足吸了半包烟。

今天的事情，他都没缓过神来。

平复心情后，凌杰在附近的小商店里买了一瓶二锅头，拦下一辆的士：“师傅，去蝴蝶公墓。”

……

玫瑰镇，蝴蝶山。

这是一片墓园，苏家老太爷就安葬在这里。

今天，就是老太爷的忌日。

“老爷子，我来看你了。”

凌杰来到墓前，脸上那招牌式的玩味笑容收起。

他负手而立，挺拔巍峨，气势凌然，如一柄随时要出鞘的神剑。

良久，凌杰拧开酒瓶盖子，倾洒半瓶，自饮半瓶。

“十八年前，我才六岁，那一年，我被家族丢弃，街头乞讨。被其他的乞丐欺负，行之将死，是你伸出慈悲手，给我饭吃，给我水喝，给我穿衣。”

“是你教我读书认字，送我上了中海市最好的学校。也是你，在我学业腾飞的时候，让我弃文从军。你说过，不经戎马，枉为人雄。”

“军旅生涯，我曾不眠苦练，洒血疆场，为兄弟裹尸。也曾铁蹄纵横，马踏山河。五年前，我一苇渡江，万军斩首，一剑封王。终于捧上了那份最高的荣耀。”

“老爷子，你或许不知道吧。在我心中，你比我自己的亲爹还亲。我只想捧着那一份将星荣耀回来报答你。我多么想让你知道，终有一天，你会为我自豪。”

“可是当我接到你的临终书信的时候，正在雪龙山绞杀敌寇，那一次的雪龙山之战，我……被设计陷害，兵败雪龙山，五万虎牙战士埋骨雪地，副帅张扬为了掩护我走，也陨落了。”

“等我再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被人给害死了。”

“老爷子，对不起，我没能守护好你。临终前，你把苏紫烟托付给我，虽然我不懂为什么，但是，我一定会守护她一生。”

凌杰坐在墓前，喝一口酒，数一句话。最后眼睛都有点湿润：“我既然活了下来，那么这一切的事情就还没有结束。那些曾经失去的东西，我会，一件一件的拿回来。”

天空降夜雷，乌云灌风雨。

少年眼中泪，山野乌鸦鸣。

……

玫瑰花园小区。

凌杰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了。

拖着疲惫的身躯，洗澡洗衣服，把次日的早饭下电饭煲，定时煮粥。

洗衣做饭，擦地洗碗。

这都是凌杰的日常工作，活要干得漂亮，还不能有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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