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

凌杰跪在胡同33号的矮房子门前。

跪在两棵桂花树下。

“木水……杰。”

凌杰喃喃自语，伸手抱着那棵杨杰种下的桂花树，良久无言。

“凌杰哥哥，你怎么在这里。”放学回来的杨玥，看到凌杰后快速冲了过来，用雨伞给凌杰挡住雨水：“哥，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很快，杨玥看到不远处的那具尸体，顿时吓了一跳。

再看凌杰身上染满的鲜血，便也猜到了凌杰做的事情：“你杀人了……”

在杨玥的意识里，杀人是天大的事情，那是要受刑的。

凌杰仍旧无动于衷，只是抱着那棵桂花树。

“哥，你跟我进去。”杨玥拉不动凌杰，越发的紧张了。

许久之后。大雨停了。

凌杰这才站起身，紧紧将杨玥，失声道：“小玥，是哥哥对不起你。对不起。”

“哥，这到底怎么了啊？你告诉我……”杨玥都慌了。

“没事。没事了。”凌杰抚着杨玥的脑袋，好一会儿才道：“你回去吧，代我向叔叔阿姨问好。今天，你什么都没看到。”

凌杰失魂落魄的走到白阳定身前，将他爆起来放在轮椅上，然后推着轮椅，渐行渐远。

杨玥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的，居然落下泪：“哥，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能够从你身上感觉到无尽的悲伤和痛苦。你要好好保住身体啊。”

“杨玥，怎么了？”

素兰和李铁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杨玥擦干泪水：“没什么，刚刚的雨太大了。把我的伞给吹烂了。妈，我们回去吧！”

……

凌杰安葬了白阳定，再来到蝴蝶公墓看望唐老和苏老太爷。

凌杰坐在墓前，一口一口大酒喝下去。

凌杰不是一个消沉的人，更不是一个容易沮丧的人。

但是今天，凌杰却在这里喝的酩酊大醉，最后靠在石碑上，醉醺醺的闭上双眼。

无尽沧桑血洒冰雪地，千般日夜生不如死。

我留残躯是为何？

我负重前行又是为了什么？

我战斗又是为什么？

“凌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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