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别人说这样的话，凌杰肯定不服气了。

但是雪姬开口，凌杰偏偏无法反驳，当下窘迫道：“前辈慧眼，我的实力确实太弱小了。不过我的意志，却是不弱。”

都这个时候，凌杰还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

雪姬叹了口气：“你的意志也很弱小。我还以为你至少有天人境的实力，才能够勉强继承这赤阳血。没想到……罢了罢了。怎么说你也是第三个继承赤阳血的人。是你的赤阳血唤醒了我的一缕残念。否则，我要沉睡到永远了。”

凌杰尴尬的很，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说说吧，如今的三江行省都什么情况了？”雪姬开口就关心三江行省的情况。凌杰一五一十的把现在的行省情况详细的说了一遍。为了增加自己的分量，凌杰特意把自己一路上的所作所为都说了一遍。

雪姬听后倒是微微吃惊，大概没想到凌杰还有这样的成就。

“区区一个三江行省。还敢这般胡作非为，真是胆大包天。想当年，我雪姬随便吹一口气，都可以吹死整个行省武界的所有人了。”

雪姬一脸不屑。

凌杰道：“前辈，当年你是自杀的？”

凌杰心中虽有断定，但还是想亲口听雪姬说起那段往事。

雪姬忽然皱了皱眉，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才道：“不错。我在千山雪域被黔江流域府的联军所击败。深受重创，但我最终还是逃了出来。回到汉江是为了再见法度一面。只可惜，法度已经死了。死之前，希望我成全人道……”

说到这里，雪姬忽然变得十分暴躁，顿时扬天咆哮一声。

“我不懂，我不明白。为什么，法度最后要这么做。他为了成全他所谓的人道，就要杀死我么？我雪姬没有错，我从头到尾都没错。我从来没有要和大夏国为敌的意思。我只是想让大夏国承认千山雪域这个群体而已。只想两强共处而已。我有什么错？”

“法度，你这个负心汉，我雪姬这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非要这么对我啊！”

“啊！”

雪姬撕心裂肺的咆哮着。嘶吼着。

悲壮而凄凉。

令人心碎。

凌杰听到这个答案，虽然验证了自己的判断。但是，凌杰一点儿也不开心。反而感到心碎。

果真如此。

法度！

你才是害死雪姬的最后一根稻草，你枉为一代高僧。

你枉为千佛寺的开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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