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惊慌与怯懦。
黄善失败了。
这人,是个真正不折不扣的疯子。
王敌笑了笑,这张麻木的脸,配上僵硬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别扭。
“军师不必继续试探,既然你是一个人回来,没有带任何强人将敌拿下,想必是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下官黄善,愿加入东辑事厂,为陛下赴死!”
“大秦,万年!”
黄善猛地行了个秦军军礼,这一刻,仿佛有某个坚定的烙印,刻入了黄善的骨髓。
“下官一时糊涂,误入匪军,请王五百将责罚!”
王敌释怀一笑,朝黄善回了个军礼,“黄百将,浪子回头千金不换,这种话以后就不必多说了。以后大家都是袍泽,你我同心,当务之急是力平陈匪之乱,还大秦一个万世太平!”
黄善猛地一颤,喃喃道:“黄百将?”
王敌淡笑着递来一封信函,道:“陛下亲笔任命书,恭喜黄百将。”
黄善激动地接过信函,大手在他从没见过的“纸”上摸了又摸,看了又看。王敌只是淡淡的看着。
黄善深吸了口气,将皇帝亲笔信函小心放入怀中。
吾父,你看到了么?儿子出息了,儿子当官了,大秦的百将!多威风!
什么义军、什么陈涉葛婴,滚一边儿去吧!
目送黄善远去,王敌左手捏着酒杯,右手死死攥拳。
力道过猛,指甲渗入皮肤,右拳已是殷红一片,王敌仍是未觉一般。
忽然,他那张麻木到极致的脸,扭曲到狰狞。
小鹤,你的血仇,老秦人不会忘。
陛下不会忘,大父不会忘,敌亦不会忘。
用陈涉的人头来偿,够不够?
如果不够,就用无数乱匪的鲜血来偿!
小鹤,陛下仁厚,说什么“杀匪首,惩匪众。”
可那些将你分尸的畜生,就是这些所谓的匪众啊!
他们又有哪个无辜!
杯中酒早已凉透,汉子仍是未喝一口。
他只是在别人看不到的昏暗之中,低下头,哽咽着轻哼。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