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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承恩小心地停顿了一下,想要看看皇上此时是否龙颜大怒,又不敢抬头,那可是顶撞圣上的罪名。
皇上则是面色缓和了许多,这等旧事,他自然知晓。
只是如今又从这柳承恩的口中说出来,似乎是比史书上记载地还要更为详尽一些。
看来,这个小子倒是博学之人。
“继续说。”
“是,皇上。”
得了皇上的旨意,柳承恩这才敢继续,后背都吓出汗来了。
“大禹得到了这个结论之后,确立了一条与他父的堵相反的方针,叫作疏,就是疏通河道,拓宽峡口,让洪水能更快的通过。禹采用了治水须顺水性,水性就下,导之入海。高处就凿通,低处就疏导的治水思想。根据轻重缓急,定了一个治的顺序,先从当年的京城附近地区开始,再扩展到其它各地。”
这个其实很简单。
工部的很多大人们也都曾向皇上禀报过。
事实上,他们也一直是这样做的。
只是治水修渠,原本就是劳民伤财的事。
越是大工程,对民生越是有利,可是耗费的银两,也就越是巨大。
所以,这几年,工部也极少再提及了修缮水利一事。
“道理倒是很通透,也很让人信服,只是,真正地实施起来,却是一件难事。柳承恩,你这策论里可是屡次提及了水利对于民生的影响,所以,你是想要让朝廷在水利方面多多地投入财力?”
柳承恩叩首后复又起,“回皇上,学生不敢。”
皇上却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一个不敢!你这篇策论写地极其有趣,而且通篇中大部分却都是在叙述水利对于民生的影响,你说这么多,不就是为了修水利做铺垫?”
完了,被发现了。
柳承恩心里咯噔一下子,却是提醒自己不要慌。
当今皇上的禀性,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所以,不能慌,不能自乱阵脚。
“启禀皇上,学生不才,的确是在这方面小有心得。去年学生的家乡曾遭遇水患,学生的家乡受灾算是较轻的,可是因为周围县的百姓们遭了难,所以学生当时曾与恩师一起与当地的官府来处理善后工作,所以,才会在策论中多提到了水利对于民生的影响。”
这话听上去就实在多了。
不像是刚刚的夸夸其谈,却让皇上更有了想要听下去的欲望。
“好吧,既然你如此说了,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