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由身,可他也改变不了曾是谢家家仆的事实,而且,若是没有了谢家家仆的身份,他一介普通百姓,这日子怕是更不好混。
所谓的拉虎皮扯大旗,也不过如此了。
有些事情一旦被掀开了一个角,也就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
谢梓林将一切都全盘托出。
包括北安州的倚红楼也会每年给谢家送银子的事儿,一并都交待了。
其实这倒不算是什么太大的秘密。
谢松以前是同知,仅次于知州的官员,在北安州这个地界儿,想要安稳长久地做生意,总得有人照拂着。
所以有谢同知这样一位大靠山,自然也是为了能生意顺遂。
只是,极少有人将这种事情拿到明面儿上来说就是了。
柳承恩说到做到,让谢梓林签字画押之后,给他换了一间牢房,单人间。
虽然仍然还是有潮湿阴暗,可是最起码,多给了他一床被子,而且只有他一个人,不会再有人暴打他了。
柳承恩收起这些供词,又提审了谢松。
谢松这里,可就没有那么好糊弄了。
也可以说,谢松这种在官场上混了半辈子的人,自然是知道轻重的。
所以,怎会轻易地开口?
好在柳承恩先审了谢梓林,就目前来说,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也基本上都拿到了。
所以,谢松这里,他反而没那么期待了。
谢松再次被关押进去,而柳承恩则是让人火速控制了谢家的家眷,然后亲自带人去了一趟良县。
与他同行的,还有苏锦绣。
毕竟余下的那些人中以女眷居多,所以,苏锦绣出面,应该会更好解决一些。
柳承恩也是不想落人口实,再让人给他扣一顶欺负孤儿寡母的帽子。
再次见到这位谢夫人,苏锦绣还是觉得挺感慨的。
当初无比风光又骄傲自信的谢夫人,竟然也有如此朴素卑微的时候。
不再是官夫人了,甚至还是犯官家眷,见到苏锦绣,是要行大礼的。
苏锦绣坐在了主座上,叫了起。
谢夫人一家现在住的宅子还是不错的,分了前后院儿,因为不再是官眷了,所以三进的宅子是不能住的,没有那个资格。
“梁氏留下,无关人等都暂且退下。”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