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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差事的,大多都是一些不通朝廷人情往来的文人。
皇上去岁冬将他调入中书省,其实也有为柳承恩铺路的意思。
亲兄弟俩,还如此年轻,不可能都在要紧的官职上。
若是再历练几年,倒是可以外派了。
皇上原本是想着直接就将柳七郎给派出去,可是又担心过于明显,所以,干脆就将他调偏修国史,如此一来,在朝臣们眼中,他兄弟二人一个是权臣,一个是闲臣,倒是能平衡许多。
按道理来说,著作郎,何至于忙得早出晚归的?
所以,苏锦绣才会出言提醒关疏影了。
柳承恩身心疲惫地回到家中,看到屋内还亮着灯,倒是心头一暖。
关疏影早已候在了门口,见他回来,连忙帮着解了斗篷,又拧帕子给他净手。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夫君未曾回来,妾身心中惦记。”
“嗯,是我大意让你也跟着操心了。”
柳七郎用热帕子敷了脸,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孩子们都睡了?”
“都睡了。你晚饭可用过了?要不要再用些粥?”
“不必了。太晚了,也无需再折腾人了。明日我休沐,倒是可以睡地晚一些。”
“也好。”
关疏影给他宽衣的时候,鼻子微动,那种属于女人身上才该有的脂粉味儿,若有若无地在屋内飘荡了起来。
“七郎这是去何处了?怎么竟还带了一身的香气?我闻着也不像是薰香,莫不是偷香窃玉去了?”
关疏影这话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倒是让柳七郎红了脸。
“尽说胡话!我去哪里偷香?家里有你这么一位美人贤妻还不够吗?”
说着,还不忘了抬手在她的额头上轻叩了一声。
关疏影眼中的警惕之色未消,笑道:“难不成是我的鼻子出问题了?”
柳七郎摇摇头,半是无奈道:“罢了,也不瞒你了。这些日子我一直忙,主要是因为一位同窗家出了事,留下他们孤儿寡母地,我也实在是余心不忍,这才接济一二。”
“七郎天天都忙着去照顾他们母子?”
柳七郎瞪她,“怎么可能?之前我是帮着他请人看病拿药,后来药石无医,我便又与几位同窗一起帮着他操办了后事。今日才得空又去了一趟,主要是担心他们母子再受人欺凌了。”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