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丧期,自然也不敢表现地太明显了。
李彬坐在榻上歇息,旁边还有奴婢在帮他揉着小腿,跪了两个时辰,这腿都酸疼酸疼的。
他只能看到肃王和清川说话,可是二人聊地什么,却是根本就听不到。
“哼,这个贱种一回来就知道跑到父王跟前卖惨去了,也不想想他这么些年何曾尽过一个当儿子的孝心!”
“世子说的是,这小公子不孝,王爷以后还不是得依靠您?”
李彬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他知道这小贱种这几年跟李幕的关系不错,不过李幕才多大?
而且不曾入朝,又没有什么外家做倚仗,说到底,不过就是一个小可怜儿。
现在皇上健在,他自然是什么也不用愁,仅凭着皇上的一份儿宠爱,他就能活地很好。
可是皇上总有殡天的时候,到那时,这朝中局势变化,安王上位,那个李幕还能有好日子过?
也不知道这个便宜弟弟怎么就这么蠢,跟谁不好,竟然跟着一个无权无势的小殿下,真是自找死路!
这个年,因为太后薨逝,注定是过不好了。
不仅仅是过年要茹素,而且整个大兴朝都要禁三个月的荤食。
所以,不能吃肉了。
不仅仅是不能在饭桌上见到肉了,而且一些男女之事,也都得禁止。
普通百姓倒还好一些,毕竟没人天天盯着。
可是朝廷命官就不同了。
那是绝对要洁身自好,万万不能草率的。
万一再弄出一个孩子来,到时候被人告发在太后丧期怀了子嗣,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所以,一些内宅争斗不休的府宅内,此时倒也因为太后的丧事而消停了不少。
当然,明面儿上是如此,可是实际上,只要关上门,家里不出叛徒的,还是照样该干嘛干嘛。
特别是一些偏远的地方,哪有人管那么多!
现在只说皇宫,苏锦绣每天都要去宫里头跪着,当然,关疏影也没能逃得掉,但凡是有诰封的,都得进宫哭灵。
不同的是,品级高的离主殿近些,品级低的,就只能是在外面了。
这大冬天的,可是受罪了。
苏锦绣是在偏殿守灵的,好歹不会受寒岁侵蚀,不过即便如此,她的身子骨也是受不住了。
每天都有妇眷被人抬出去,不是晕的,就是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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