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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过了半晌蓝染才给了他回应,“何事?”
“您的衣服脏了。”
“喔?这个啊。”蓝染知道大典太光世说的是他和服上的血迹,他环住昏迷的竹中半兵卫让人不至于落马的时候蹭到的。
“让药研送一套衣服过来。”
大典太光世弯曲脊背,眼睫半眼红瞳,浏海微晃,“是。”
蓝染退下羽织、外衣,只留单薄掩盖不了身材的内衬。
他注意到血迹晕染到最里面的那一层,退下上半身的衣服查看肌肤是否沾到血液,轮廓优美没有半点赘肉的好身材与空气直接接触,突然有人唐突地拉开障子门。
“啊。”
三郎瞪大眼睛,食指比着蓝染,“蓝染?哎,是你帮了竹中?”
蓝染无言的看着三郎,他一点都不尴尬,在三郎与随后进门的明智光秀面前穿好和服,染血的衣服让明智光秀眉头一皱。
“你们有什么事?”
在这场谈话中取得主动权,蓝染坦然接受三郎道谢,并婉拒谢礼,他并非毫无目的,但是乐观的三郎认为蓝染并无恶意。
确实,蓝染没有加害三郎的念头,但也不代表他是站在三郎他们这边的。
以旁观者的角度等待对方的生命结束,最后的结果必定是死亡。
蓝染确实将人送到了织田信长,也就是被时代认可的三郎面前,竹中半兵卫途中昏迷了一阵子,等他隔天醒来人已经在织田军驻扎的阵营里了。
羽柴秀吉的行为织田军内有三人知晓,身为主帅的三郎、军事与辅佐竹中半兵卫和明智光秀,这件事不宜得人尽皆知,尤其是在羽柴秀吉掌握一部分不算少的军力的情况下。
三郎看见竹中半兵卫写给他的信,露出头疼的表情,“之前就在想了,很有可能啊……秀吉这个名字,不会就是之后的那个吧?”
“如果是的话,哪天我败了,可能跟秀吉有很大的关系。”
明智光秀面色凝重,他确信了羽柴秀吉的存在对三郎威胁过大,需要想一个足以牵制的办法。
竹中半兵卫罹患的病有传染风险,之前因为情急没有其他选择,和蓝染接触过进已经让他深感愧疚了,现在更是能不见人就尽量避免。
他不断提笔书写着内容,上许血迹从指缝流出,滴在纸张上。
身为一个病人,最该做的就是躺下休息,竹中半兵卫没做到这点所以咳不停。
——但是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天妒英才,竹中半兵卫还很年轻,正值壮年,可叹老天已打算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