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张脸。

“我……”缘一有些困惑，他抬头询问蓝染，语气像一个迷航的旅人，“做错了吗？”

“当然没有。”

蓝染失笑道，伸手摸了摸小少年的头，“你做了正确的选择。”

他并不像绝大多数知道鬼存在的人那样排斥鬼，加入鬼杀队的剑士几乎都有一段悲惨的过去，鬼破坏了他们的家庭，给他们带来不幸，至于缘一……小孩子本来就该自幼教导，灌输''正确''理念，以缘一为例子，蓝染觉得立场坚定的他散发的光芒更引人瞩目，灰白地带对缘一而言是最不需要的部分。

已经有了想成为猎鬼人的想法，所谓怜悯情绪，不就等同多余吗？

蓝染不会要求任何人跟他一样，本身的实力与经历是常人无法跨越的门槛。

缘一暂时放下小小的纠结，日后还会不会回想这一段插曲无人知晓，他仍旧走在蓝染前面，遇到转角就回头看着高大的男人，无声询问该往何处走。

“暂时先不用离开这一层，再继续往里面的房间走，最后一间。”

会看见有趣的东西。蓝染在心里想道，他透过方才那名鬼的表现推测出一些线索，或许事实正如猜测，那么最后的房间里无论有什么，都不会是缘一乐见的。

“乖孩子，来，张开嘴巴。”

“唔！唔嗯嗯！”

女人被挤压着腮帮子，无法好好说话，她扒拉紧捏脸颊的手，细嫩的皮肤被指尖刺出血，血色助长恐慌的情绪，女人挣扎的更激烈。

“哈哈，我要送你礼物，能让你青春永驻的礼物，不喜欢吗？”鬼贴近女人，比正常人类大上许多的眼珠血丝遍布，近距离看更为惊悚。

青春永驻？但是她只看见其他人变成丑陋的怪物！

“不要——！”捏住脸颊的手指稍微松开了些，女子发出刺耳的尖叫，内心祈求眼前的怪物能改变主意放她一马。

鬼裂开嘴笑了，他用指甲划开皮肤，溢出几滴血，趁伤口愈合前将血送进女人被迫张开的口中，然后松开女人欣赏她崩溃的表情。

女人跪在地上，扼住喉咙试图将血吐出来，狼狈不堪的姿态被打开门的缘一看得一清二楚。

“——！”

缘一瞳孔收缩，他看见身形异常庞大几乎占满整个房间的怪物，他有着一头海藻般的长发，一路延至地面，惨白的皮肤一小部份长了鳞片，手臂细长眼球凸出。

“哎？又闯进来两只小羊。”体积不小的鬼咧嘴笑道，以他的体型衡量，成年人在他眼里也只是待宰的小羔羊，“等会儿也让你们加入，不过外面的食物似乎不够了，不想饿肚子就去找你的新同伴要。”

人类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