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对他,不然他可能会忍不住痛下杀手。
杀一个人,杀一群人,对蓝染而言只是数量上的差别,就只是数字而已。
旁观下弦悲惨遭遇,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依旧没能得到领导者的怜悯,无惨的行为可以用丧病来形容,宛如发疯般残忍荒谬,蓝染却没有觉得他做得不对。
顶多是以老父亲看熊孩子的眼神,看着这出闹剧。
无惨有任性的权力,他何时想杀他的部下,由他自己决定。
就像他也会在必要时抛却弃子一样。
蓝染不认为这么做是错的,无惨只是比较激进而已,没想过发挥弃子最后的价值就将其当作发泄的道具。
睁开眼睛,蓝染以为会如曾经历过的每一天,看见早晨的阳光。
现实却告诉他,他的生活不够刺激需要加点调料。
直觉向大脑传递危险讯息,警报拉响,蓝染甫一睁眼就看见黑影落下!
浅色的瞳孔被阴影填满,蓝染反应速度极快,他举起手臂张开五指接下重击,罡风掀起尘土,雪白的长发在夹杂血腥气味的热风中飞扬。
“哦?竟然能接下我的攻击?”
耳边响起陌生的嗓音,像沉闷的钟声,附带回音效果。
蓝染蹙起眉头,他不喜欢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尤其是当他身在其中。
巨大的拳头撤离也带走了阴影,蓝染听见下方传来剧烈的咳嗽声,低头一瞧,身上衣服破破烂烂人也跟着破破烂烂的半妖少年躺在碎石堆中,站都站不起来。
蓝染头上浮现隐形问号,他需要花一些时间梳理一下,思考自己身处何方。
“你……咳咳!……你是谁?”被土蜘蛛打残的奴良陆生试着爬起来,但这动作对他来说太吃力了,内脏破裂骨头也断了好几根,他强忍剧痛,身体克制不住微微颤抖,话说得断断续续。
起伏的胸膛加重疼痛,奴良陆生皱眉喘息,血液沿着额头向下流淌,覆盖他一侧眼睛。
痛苦,畏惧。
他的骄傲不容许他向敌人低头,身体最直接的反应却无法作假。
奴良陆生认清了事实,他无法打败土蜘蛛,刚才……他真的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
突然出现的白发男人替他挡下土蜘蛛的拳头,奴良陆生不认识对方,但从他单手接住土蜘蛛攻击的举动推断,这个男人,很强。
或许,会是他们的转机——
奴良陆生感到强烈的不甘,为同伴带来获胜机率的人,不是他这名首领。
他拥有的力量还不够,面对更强悍的敌人,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