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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请别抛弃我。

收敛温和的笑容，消魂低垂头颅，单膝下跪，他亲吻皇帝指尖，渴求他的神明予以怜悯。

然后，他被人捏住下颚强迫抬头。

“……陛下？”消魂表情困惑，他凝视面前的人，在对方眼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啊……陛下注视着我。

光是这一认知，就让消魂兴奋起来，胸膛中的肉块加速跳动。

“你似乎没变呢。”蓝染语调平淡，听不出情绪，“这么多年过去，还是和当初一样。”

偏执、疯狂，不顾一切。

“不对，还是有改变的地方。”蓝染似是想到什么让他感到愉悦的事情，勾起唇角，微弯双眸，“我成了你的束缚，而你，自愿戴上项圈。”

兰德卡尔克眨了眨眼睛，听见蓝染失礼的用词，他不但没生气，脸颊反而被粉色红晕占据。

“野兽？感觉很适合我。”

“那么陛下，您允许我为您排除阻碍吗？”

兰德卡尔克笑容灿烂，乍看是名挺正常的青年，却能从他的眼神中察觉异样。

他拥有杀人者的眼神，冷血、漠视生命，哪怕有人在他面前凄惨死去，他也不会因此动容。

“哦？”蓝染问道，“什么阻碍？”

男人的确感到好奇，兰德卡尔克的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他想知道眼前的鬼神又误会了什么。

“您不是要将弥卡艾尔之眼的宿主带回帝国吗？我能帮助您。”兰德卡尔克信誓旦旦，“请放心交给我。”

“真可靠啊。”蓝染收回手，直起身体，在消魂宛如大狗般闪亮的目光注视下残忍地回绝，“我想还是不用了。”

“为什么？”青年急切地证明自己，“陛下！我很有用！”

“我知道。”蓝染摸了摸消魂的头，安抚小孩子的动作，只要执行者是蓝染，对消魂而言就是有效果的行动。

“暂时不用你出手。”

消魂摸了摸被男人触碰的部位，在蓝染转身离去时，动作俐落地跟上去。

他安静下来，凝望蓝染的背影，只要这个人在视线所及之处，狂躁的心就能找到片刻安宁。

很短暂，但已经足够了。

“……”

卡尔忍不住叹气。

他摆脱弗拉乌的纠缠，重新回到蓝染身边想继续守卫的工作，却发觉以为事情不会再更糟的自己还是太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