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后背与青石地面重重地接触,钟乐宇感觉到透心的凉意从背脊上传来。
煌烇下手并不清,就算钟乐宇临时用灵力一挡,也感觉到自己脊柱近乎断裂的疼痛,五脏六腑更是一阵绞痛。
钟乐宇压下喉间的腥甜,开口道:“这鬼宗的印章也是你偷的。”
“自然。”煌烇答道,“这世间,除了我,又有谁能从阎罗的手中将那东西夺来?”
“你又要做什么?”钟乐宇语气虽是冷静,可心跳却不禁加快。
心脏在胸腔里“咚咚咚!”地胡乱跳着,他生怕煌烇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说到底,他的灵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施甸办也仅仅只是觉醒了灵力,可身为灵的意识却没有半分,天玄也不过是刚刚苏醒罢了。
若真要与之抗衡,也只有天爻,可天爻身上的束缚太多,自然不可能插手到人间界来。
若煌烇去妖都闹事,天爻自然有理由对其打压,可若是他只在人间界,天爻压根就帮不上忙。
说到底,还是得靠他,可是他关于煌烇的记忆,也不过是刚刚在外头脑海中闪过的几个画面而已。
曾经天懿与煌烇的恩怨,他是一概不知。
煌烇看着慌神的钟乐宇,手指收紧,钟乐宇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可却如何也挣脱不了其手。
看着气息逐渐微弱下来的钟乐宇道:“这人间界与你本无关,你又因其受了那般苦,为何又要如此维护?”
煌烇终是松了手,钟乐宇猛地得到了空气,咳嗽着久久无法言语。
煌烇颓然地坐在一旁道:“人类那般虚伪,你如今竟是为了他们而慌了神,我发现,我竟一点都不了解你。”
他并没有想着让钟乐宇回应,而是自言自语地说了很多话,等到钟乐宇终于平息,也在一旁盘腿坐了下来,道:“我本与人间界无关联,可如今我也只是一个人类罢了,这灵主也只是叫叫而已。”
“知道的人又有几个?更何况,在你面前我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又怎么有能力护那么多人?”
钟乐宇耸耸肩,继续道:“就是在人间界认识了不少朋友,还有了父母,虽说不是亲生的,但是十几年的感情相处下来了,在心中还是不一样的。”
“而那些其他的陌生人,倘若要我拿命去护,我又不是傻子,也不是什么圣母,没那么大的能力。更何况,生死有命,与我有何干,他们若是不服,大可去找天道对峙。”
煌烇听着,眼睛中却迸射出异样的神采。
这与他曾经认识的那个天懿大不相同,至少在对那些不相干的人的事上,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以前的天懿温文尔雅,又是个热心肠,也最见不得那些无辜的人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