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阮思抽了抽鼻子,心中郁结稍解,问道:“一个人头多少钱?”
“略有差别。不过这回收的……”
说着,他双指交叉,朝阮思比了个“十”。
阮思问道:“十两?”
晏瀛洲点点头,阮思又生气了,“十两就值得你拿性命去冒险吗?你在家我养你好了!”
“十两,”他顿了顿说,“黄金。”
阮思差点从椅子上一头栽下来,一脸狗腿相地望着他,“我家夫君真乃人中龙凤。”
晏瀛洲低声笑道:“我怎么觉得,这回回来,夫人待我和从前不一样了?”
阮思这才反应过来,她从前畏他敬他,见了他仍觉得他是杀伐无度的定波侯。
但这次先经了姚钰的事,她再见他,竟将他当作自己的夫君来紧张。
她的胆子也跟着肥了不少,不仅直呼其名,还敢拿软枕砸他。
阮思有点后怕,要是他秋后算账,她这身皮肉可不够他怎么剐的。
“夫人,”他的眸子微暗,“什么时候有空,我们把这房给圆了?”
“我刚想起来,要给家里去封信……”
阮思慌忙跳下椅子,一溜烟地跑了。
她倒也没说谎,她的确要写信回家,让她师兄卫长声找道上的朋友打听一下。
这啸山虎……究竟是个什么来路?
轿夫们受了伤,轿子也被砍了好几刀,阮思的轿子行还没开业就关张了。
虽然晏瀛洲拿了不少金银回来,安慰她不必心急,那铺子暂且放着也跑不了。
但她始终放心不下,时常跑到铺子里去看看,寻思着多少该做点什么。
这天,她才刚到铺子门口,就见到有人候在那里。
那人见了她,抱拳笑道:“晏夫人,我家老爷有请,还请夫人随奴才走一趟。”
说着,他示意下人扶阮思上马车。
清河县不算富庶,寻常人家上街顶多赶个牛车驴车,但这辆马车竟有四匹马来拉。
放眼全县,除了贾善那厮,恐怕只有那个人才坐得起这样的车。
阮思叹了口气,问道:“钟二爷?”
“晏夫人去了不就知道了么?”
那人使了个眼色,下人跪在地上弯腰请阮思上车。
“我若是不想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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