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怕会是他的脑袋吧?
“我最为赏识晏夫人,今日一聊起来便忘了时辰。晏家似乎也不打算留客,老夫就先回去好了。”
钟二爷命人撤去刀斧弓箭。
窦一鸣仍然紧紧揣着玉如意说:“我家老大最在乎嫂子,比你在乎你的破如意还要在意。”
钟二爷手中的文玩核桃咔嚓作响。
“晏大人夫妇伉俪情深,委实可喜可贺。”
众人一撤走,晏清都和祝东颜忙去照顾晏老夫人。
钟二爷回头嗤笑道:“我钟家家财万贯,那柄玉如意也没放在眼里,就赠给晏夫人好了。”
窦一鸣怒道:“谁稀罕你这劳什子玩意?你将我嫂子伤了,我就将这东西砸了。”
话音刚落,玉如意哐啷落地,裂成好几块碎片。
阮思气息微弱地说道:“豆子,招呼人送客。”
“小姐!”金铃儿和银瓶儿哭着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扶起阮思。
晏老夫人总算悠悠醒转过来,望着阮思直掉眼泪道:“冤孽啊,冤孽。”
阮思一直强撑着,目睹钟家的人全都走了,这才泄下一口气,瘫倒在银瓶儿怀里。
等她醒过来时,已是黄昏时分。
她趴在软榻上缓缓抬起眼,满室余晖中,坐着个清隽风流的男子。
那男子直直地看着她,狭长的凤眸里波涛暗涌。
最妙的是那粒泪痣,竟让那双素来冷漠的眼眸含了丝丝似有还无的情愫。
阮思心想,他真好看啊。
“夫人,饿了吗?”晏瀛洲起身要去传下人送晚膳进来。
但他刚一站起来,衣角就被拉住了。
那一端,阮思轻轻扯了一下,撇撇嘴说:“不饿。”
“好,晚点再吃。”晏瀛洲重新在她身边坐下,“乔乔,你……”
他想问“你还疼吗”,但立刻觉得多余。
晏瀛洲从来不会安慰人,换了他自己受伤,伤得再重也觉得不足挂齿。
但他看着阮思软绵绵地趴在那里,心中就觉得焦灼不定,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放在火上烤。
她……看上去像小动物一样柔软而脆弱。
他坐在软榻边缘,往外挪了挪,生怕碰到她的伤,一双手都不知该放在哪里。
阮思刚想跟他说话,但腰上传来阵阵剧痛,闷哼一声抓紧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