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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年中秋热闹非凡,又让她觉得无比落寞的长街。
晏瀛洲见她发愣,捏了捏她的手心,低笑道:“怎么,还在生气?”
“唉,”她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要是我能回到过去就好了。”
“要去揍那个女人?”
“何止呢。”
阮思盯着路边小贩面前的兔子灯,突然微笑道:“我跟你说,我一定要狠狠揍她一顿。”
“然后我要蹲下来,抱住那个小小的乔乔,告诉她好了,不要哭,没关系的。”
说着,她仰起脸,盯着晏瀛洲的侧脸。
烛光透过彩色的灯笼,变得柔和而旖旎,洒在晏瀛洲的脸上,温柔得像一场美梦。
她模仿着跟小孩说话的腔调,咯咯笑道:“以后,会有一个特别好看的男人来找你。”
“他虽然不太爱笑,但他看着你的时候,眼睛里仿佛有星星。”
她一边说着,一边握紧晏瀛洲的手。
“他会牵着你的手,温柔地听你说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晏瀛洲别过脸看着她,眼底一片柔软。
阮思眨了眨眼,俏皮地笑道:“而且,你要是想要一盏新的兔子灯,他一定会给你买的。”
不多时,阮思手里多了一盏兔子灯。
她一手提着灯,一手挽着晏瀛洲的胳膊,笑容满面地跟他说小时候的事情。
从她和卫长声捣蛋,在镖局的旗子上乱画,被她爹追得上蹿下跳;
再到她长大些,她娘不准她习武,要教她背诗,她爹偷偷教她扔石子……
阮思咯咯笑着,说个不停。
晏瀛洲眉眼含笑,饶有兴致地听着。
“哎呀,我怎么一个人说了半天?夫君你呢,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我?”晏瀛洲低笑道,“读书习武。”
小时候,他父亲晏牧意外身亡,母亲宁氏带他和奶奶大哥回了清河县。
晏清都比他大了好几岁,两人的关系不似亲兄弟亲密。
从孩子到少年,那几年他身边最亲的人就是宁氏。
后来,他娘病逝……
晏瀛洲不愿提及过去的事。
阮思没有追问,吐了吐舌头道:“要是我小时候就认识你,该有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