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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宪也摆摆手,又一指王贵,说道:“这位就是我四弟,是余杭门内常平街的大瓦子,姓王名贵,要说我这四弟,是哪儿都好,就一个毛病,臭,不光脾气臭,那张嘴更臭,跟嚼了大粪一样,不过公子可别怪他,谁让他手下都是挑大粪的,弄不好没事就塞几口放嘴里了。”
王贵被曾宪这几句话说的是脸上青一道红一道,十方也不敢乐,强忍着笑冲着王贵拱了拱手,说道:“早听闻王四哥大名,直到今日方才得见,日前小弟和王俊兄弟是有点误会,那都是小弟的不是,小弟这厢给四哥和王俊兄弟赔不是了。”
王贵一听十方这话说的是给足了面子,也拱了拱手,说道:“公子这话王贵可不敢当,只不过,这弟兄不弟兄的,公子可言之过早了。”
十方知道王贵和丘山素来不睦,故而也没在意,但这时却听曾宪又说道:“公子,虽说我四弟臭是真臭,但在钱塘府可是个举足轻重,无人可替的人物,这城里到家家户户挑粪的可都受我四弟节制,公子试想,要是我四弟一声令下,敢有三天没人挑大粪,这钱塘府可就成了个没法儿下脚的大粪坑了。”
说句实话,因为王俊的关系,十方的确有些瞧不起这王氏兄弟,但听曾宪这么一说,十方心里也不禁一颤,心说我已经极力装作恭敬了,难道还是被曾宪给看出来了?看来此人果然如秦牧所言,不简单啊。
只不过,因为丘山和阿丑的关系,十方实在没办法对这王贵恭敬有加,虽然心里明知道不该乱说话,但一时间坏水冒出来可就压不住了,就冲着王贵又一拱手说道:“听曾三哥这么一说,我才知道自己可真是孤陋寡闻了,原来王四哥还有如此悲天悯人之心,可真不亚于传说中的后帝尊神,正所谓牺牲我一个,芳香千万家,这可绝不逊色佛家常说的以身饲虎,割肉喂鹰的菩萨心肠。”
王贵一听,气的好悬没吐了血,就连十方身后的丹杏也是先愣了一下,之后强忍着没笑出来,心里却忍不住念道:“牺牲我一个,芳香千万家,哈哈,我是真好奇,他这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怎么能有这么多奇言怪语呢?哎呦,这又不能笑,可真真要憋死我了。”
其他人虽然听十方这么一说,或眼中闪出一丝笑意,或怒目而视,但却都没吭声,只有王贵身后站着的王俊是一拍大腿,冲着十方说道:“哎呦,原来兄弟是个明白人啊,这话可真说到我们弟兄心窝子里去了,谁说不是呢?每天干的比谁都累,还满身的臭气,是个人见了都捏着鼻子,唯恐避不及,今天兄弟可算说了句公道话,别的不说了,之前那事都是我王俊不对,今儿给兄弟你赔不是了。”
说着,王俊就想冲十方拱手施礼,但手还没伸出来,脸上啪的一声,就挨了自己亲哥一个大耳刮子,好悬没把王俊一巴掌抽地上去。
王俊整个人都懵了,捂着脸看着自己哥,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是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讲话的资格吗?还不给我退在后面。”
见自己哥是真火了,王俊也不敢吭声了,赶忙后退一步,等王贵转过身,王俊这才偷偷冲着十方微微抱了抱拳,而后急忙收手。
本来十方见王贵一巴掌下去,王俊脸上登时多了五个指头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