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上风声飒飒吹着衣衫,少女双手持枪,砰的一声,青烟破空而出,如针刺般的痛感直直击上心脏,在那震颤耳膜的枪声中,她注视着他翕动唇瓣,一张一合,好像在说什么。
他记得,是这场游戏是我们赢了。
——“我想和你一起。”
唐昊猛然惊醒,一下子坐起来。
屋内一片漆黑,只有窗帘透了点亮,被冷风吹起,呼呼地嘲笑着他被吹傻的脑子,听得唐昊烦躁极了。
已经快要一个月了。
自从生存游戏结束后,已经过去整整一个月了,他还是在梦见游戏里的事,梦见那一枪,梦见火堆前被滑弄瘙痒的掌心,梦见她说想和他一起赢,反反复复,偶尔一觉醒来就会忘光,偶尔会留下模糊的印象,只有今天清晰得离谱。
……那小瞎子给我下蛊了是不是!
唐昊气得俩眼一闭,扯上被子,狠狠把自己摔回床上闷头继续睡。
闭眼,想睡觉,想,想,想到有人趴在他背上,在他耳边说她想睡觉,跟一捏就会死的脆弱食草动物一样央求(并没有)他,晚上要多注意对手动向,不要睡着。
不要睡着,不要睡着。
然后就真的睡不着了。
唐昊瞪着俩灯泡大的眼睛,对着天花板,也不知道跟谁置气一样,瞪了半天,最后干脆坐起来了。
现在还只是过去的记忆,偶尔不同时期的记忆会混乱交错,但再这么下去,唐昊直觉自己会梦到一些回忆之外,纯粹妄想的东西了。
妈的,不睡了。
午夜十一点,唐昊穿上外套摔门而去,这一脚踏出来还差点撞上方锐,吓得方锐赶紧退后差点没拿稳可乐罐。
“卧槽,你大半夜干嘛?”方锐上下看看他这外出的行头,“你要出去啊?”
“嗯!”唐昊头也不回地走了。
方锐看了看他,嘀咕一句这人大半夜发什么神经,扭头走了。
而唐昊也觉得自己挺神经的,不仅梦到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还没事闲的往呼啸天台跑,你说他跑天台干嘛,这楼顶风一吹,他满脑子又是那小瞎子拿枪指着自己的画面了,神经病啊。
他怀疑自己有病,当初结下的梁子没让他多记住乔栖,要不是有那场友谊赛,过阵子他铁定就想不起来乔栖这号人物了。
但现在,就那么一枪,就那么打向他的一枪,却能让唐昊日夜魂不守舍。
唐昊蹲在天台的长椅上,也不是有心情赏景的人,抓了两把头发,刷了刷手机,越刷越烦躁,越刷越急,直到一个手滑,屏幕又回到了最顶上,一个刚才还没有的新动态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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