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床上的男人微微拧眉,过了半晌,终是被浑身痛意刺激醒了。他下意识想要抬手确认伤口,却发现自己的左手正被人牢牢握住,比吊水的左手要温热许多,不知道被握了多久。
乔栖伏在床边,尚在沉睡。
张新杰以比较别扭的姿势摸索到床头,戴上破碎了一半的眼镜,开始环顾四周。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白床、吊瓶、扎进右手手背的输液针、空气中的药水味还有窗外的景色,是研究所旁边的医院吧。
一切就像所有影视剧里那样,醒来没多会儿,张佳乐就进来了,没有敲门,拧把手的动作都很轻,手里还拎了个飘着饭香的布袋。
张新杰看了眼旁边熟睡的姑娘,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在张佳乐眼里到底谁才是病患。
“醒了啊。”张佳乐看他一眼,也不意外他醒着,“医生还挺厉害,说一天就一天。”
张新杰说,“说明一下情况吧。”
“嗯,”张佳乐坐到乔栖身边,压着声音跟他讲,“这里是研究所旁边的附属医院,你昏迷了一天多,她也照顾了你一天一夜,短时间内估计不会醒了,她没受什么伤,就脸和手有点擦伤,贴了创口贴了。”
张新杰点点头,倚靠在床头,像个被下属看望的领导一样冷静,“我的伤势如何?”
“你该庆幸是冬天,你穿的多,手和脖子都是轻微划伤,医生说没伤到神经和骨头,我笔记本给你拿来了,你到时候自己看看操作有没有受影响啊。除此以外,就是额角被眼镜碎片扎了,所以缝了两针,剩下的,就是背上被重物砸得青青紫紫,最后小腿骨折而已,一两个月就能好。”
“倒是和乔栖在Q市受的伤很像。”
张新杰事不关己地评价道。
对大部分男人来说,轻度骨折及以下的伤势都不算事,甚至有人说没有经历过骨折的青春是不完整的,所以张佳乐和张新杰都没太当回事。
只是张佳乐告知完毕后,欲言又止地瞟了眼床头的笔记,“就是那本吧……被垫了桌角,害得栖栖差点遇到危险的。”
“嗯。”张新杰不想惊动乔栖,便以一种比较艰难的姿势,用打着吊瓶的手去拿。
张佳乐赶紧帮他递过来。
本以为这么重要的东西没有受到太多损害,张新杰应该庆幸才是,可他拿到笔记本后,眉头拧得堪比韩文清,如同在看一只不详的黑猫那样盯着笔记本,“她竟然是因为这种东西……早知道就该尽快扔掉才是。”
张佳乐讶然:“那不是你重要的东西吗?”
张新杰看了一眼他,“打个比方,除你的那双手和账号卡之外,你有一个不是很重要的东西害得她遇到生命危险,你会怎么做?”
“……当场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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