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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幽深复杂，有着犀利寒芒，还有着失望痛心。

“慕九歌，潇潇和我说的时候，我还不太信，对你抱有幻想，原来真的是你，我一心一意对你，你却在暗中帮助欧阳毅。”

欧阳毅除去了大半的阴寒之气，能保持一些理智了。

听到欧阳楚这话，震惊的看着面前的黑袍人，他竟是慕九歌？

也难怪，慕九歌到现在都没有现身，如此就说得通了。

只是到了这个地步，反而是他把慕九歌给连累了。

兜帽下，慕九歌的眼神又冰又寒。

难怪今天欧阳楚会提前布局，把她从黑暗中找出来，又知道药王无姜只有一击之力。

这些全都是慕潇潇告诉他的。

慕潇潇被关在佛堂，都还不本分，还在想方设法的坑害她。

到底是当时没有杀了她，果然留下了后患。

“我本有意让你做我的皇子妃，是你自己不珍惜。”

欧阳楚蓄力一击。

这一击的力量足以匹敌灵皇，慕九歌又受了重伤，当下要想活命，就必须祭出九宝莲来挡，在用小瞬移术躲开。

这两招一旦使出来，她慕九歌的身份就算是彻底暴露了，再没有洗的余地。

可若是不用，欧阳楚的攻击已经杀来，她已没有活路。

绝境死角。

慕九歌毫无选择，她憎恨的看着欧阳楚，前世今生，他都是逼到她绝地的死敌。

她必须要活着，她要报仇。

慕九歌仅余的灵力便要召出九宝莲——

白光忽然从天而至。

一抹绚烂的白影飘然而下，他拉住慕九歌的手腕，就把她拉入了怀里。

与此同时，他反手一挥衣袖，气势汹汹的欧阳楚，便被击飞到几十米外，大口吐血。

欧阳楚好不容易站稳，抹去嘴角血迹，不可置信的看着白袍男人。

“天师大人，你为何要帮这驱使邪祟的歹人，他们已经杀害了帝京城中数位灵皇。”

虽然不确定云长渊是否知道黑袍人就是慕九歌，但欧阳楚却听过云长渊和黑袍少年之间的传言，他待黑袍少年也极好。

故他救黑袍少年并无不妥，但事到如今，欧阳楚断不能再让慕九歌活着。

否则将来会是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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