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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修见她醒了，慌乱间落泪吻在她的额头上，一遍遍安抚着她的情绪。

其实，他安抚的是自己的情绪。

“不用了......叶修，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顾思萦最后就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说，我都答应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不离开我，只要你活下来。”

叶修慌乱间点头，这一刻，他是真的慌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和顾思萦相识短短时间，他会有这么深沉的感情，这么爱她。

但他知道的是，他绝不能让她死。

“帮我，灭了、灭了顾家。”顾思萦喘着气艰难的开口，“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

你害死了我妈，我妈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绝不能......原谅你。”

眼泪无声的从眼角滑下，她的手死死攥住了叶修的衣袖。

“对不起，那是意外。车祸时我昏迷了，所以，所以我不知道你的母亲没有获救。我的确知道这件事，

但是我不敢和你说，我怕我说了，我会失去你。太太，你别睡别死。

你要好好活着，才能给你的母亲报仇！你听到了吗？”

叶修抱着怀里的女人，声音都在哆嗦。

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只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早。

“比起杀了你，我要你......眼睁睁看着最爱而死。这样，你才会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

顾思萦虚弱的吞咽，眼皮忽然变得好重，浑身的力气都被散空。

她死死抓在叶修衣袖上的手也无力垂落下，她爱上了叶修。

所以，她无法对叶修下手。

可她不能这样和叶修在一起，她对不起死去的母亲。也无法原谅顾家和叶家。

所以，她选择杀死他的最爱，让她死在他的眼前。

这就是她的复仇，也是最世间最残酷的复仇。

“叶修，如果还有下一世......我们不要再相遇了。我不许你死，我要你承受着痛苦，好好活着，这一生......

都不得解脱。”

说完，女人的手无力垂落在了空中，整个安静的躺在了叶修怀里。

叶修紧紧抱着怀里的女人，手一遍遍抓着她的手，“不要，不要......”

“顾思萦，不要这样对我。你不要睡，不要死，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