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她便不能回来。还有那谢……”
“野王!”殷天正勃然作色,厉声喝止儿子说出后面的话,“道长能带来素素的消息,便是咱们殷家的恩人,你怎敢如此轻慢无礼,还不向道长谢罪!”
殷野王似也自觉失言,却又拉不下脸来向面前这个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年纪的小道士道歉,只草草拱了拱手便算。
殷天正先双手接过胡垆手中的兽皮卷,然后侧身道:“道长一路辛苦,还请到寒舍少歇,容殷某聊备薄酒以表谢意。”
胡垆笑道:“殷教主言重,贫道正要叨扰。”
当下殷天正在旁相陪引路,殷野王则只能落在后面与熊大、熊二为伍。
这也令殷野王心中大为不满,不知父亲为何对这貌不惊人的小道士如此礼遇。
三人一起到了寨内,胡垆在殷天正盛情相邀下在前厅落座,两头白熊则被他留在门口,一左一后老实蹲坐,恰似守门瑞兽。
殷天正先吩咐奉茶备酒,而后向胡垆告罪了一声,当面拆看女儿的书信,殷野王也凑了上来一起观看。
殷素素在信中首先说了自己一切安好,且已与张翠山成亲生子,并说明因孩子尚且年幼,要再过几年等他长大一点再渡海南归;其次则郑重交代了送信的胡垆道长是一位不世出的前辈高人,请父亲和兄长务必以礼相待,不可得罪了他。
殷天正父子看了这书信确是殷素素笔迹,尤其最后又有她作为“天鹰教”所属“紫薇堂”堂主的花押密文,倒也没有怀疑书信的真假。
殷天正尚沉吟不语,殷野王则有些惊疑不定地向胡垆问道:“舍妹在书信中称道长为前辈,恕殷某眼拙,敢问道长今年贵庚?”
胡垆从容笑道:“不敢,贫道虚活四十五度春秋,只因修习了些练气养生之术,故此看起来面嫩了一点。”
殷野王瞠目结舌,心中暗道:“你这哪里是面嫩一点,分明是嫩到出水。若我房中那几个妻妾知道此事,怕是磕破头也要求你教一教那劳什子练气养生之术!”
殷天正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却并没有立即开口向胡垆询问,而是吹胡子瞪眼地骂起张翠山,说这什么武当名侠着实不当人子,无媒无聘地便骗走自己的宝贝女儿,将来见面二话不说先打断腿,十足疼爱女儿的老父亲和嫌弃姑爷的老岳父双重嘴脸。
他骂了半晌后,又将书信反复看了几遍,重新卷好小心收在怀中。
恰在此时,外面有人将酒菜送到,殷天正当即请胡垆入席。
两人相对而坐,殷野王则在一侧打横相陪。
殷天正示意殷野王动手斟酒,而后连连向胡垆举杯之意,口中说不尽的感激之意。
胡垆酒到杯干,将对方这份盛情全盘接受。
酒过三巡,殷天正似是不经意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