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想顺水推舟,羞辱自己罢了。
毕竟两年无所出的正牌妻子,怎么说都有些碍眼。
“儿媳亲手熬的汤羹,自己下药,妹妹未免太瞧得起姐姐了吧。”
柳云含突然被噎了一下,连哭声都顿了两息。
苏挽清又抬眸,“娘不信儿媳,儿媳多说无益。”
老夫人也是一愣,她怎么也没想到平素里唯唯诺诺的儿媳妇会突然这样顶撞自己,一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王爷,老夫人。”
还不等老夫人再开口发难,齐致便从里屋快步走了出来。
慕昱珎扫了眼这剑拔弩张的局面,开口道:“齐伯,锦儿怎么样?”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回禀王爷、老夫人,小世子左手肩甲摘了钩,我已为他推拿归位,还有小世子胃火盛,气血淤塞,才有上吐下泻的毛病,照这方子调养几日,便会痊愈。”
慕昱珎点头,摆摆手示意婢女把那碗颇受争议的山楂羹端上来。
齐致接过闻了闻,忽然眉头皱紧,用手指沾了沾,放在舌尖上尝了下,一瞬后大呼道:“这里面怎么放了这么大剂量的泻药?”
老夫人冷哼了一声,语气有些阴阳怪气:“这人心若是黑了,看旁人,也都是黑的。”
苏挽清听着,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是啊,心黑之人,看谁都是黑的。
上一世的自己秉承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准则,将罪名全数揽在了自己身上,挨了十下家法,又在佛堂里跪了一天一夜,才将此事抹去。
即便如此,此事后,自己在府中受尽人非议,就连妒妇的名号,都像放烟花一般传遍了京城。更新最快的网
也是那时,她和慕昱珎才真正开始有了交集。
苏挽清眼中闪过一丝隐隐的酸楚,几息之后,转而化作了难以消磨的寒澈。
若要在这王府立足,就必须倚靠慕昱珎这棵大树,而这棵树不但好乘凉,关键还能在父兄之事上伸出长枝。
所以,她这一次不仅要挨罚,还要被罚得冤屈,罚得让那家伙心生愧疚。
最好是,不为自己做点什么,就说不过去那种。
“事到如今……”
苏挽清轻启朱唇,素手半掩面,清冷的声音顿时染上了几分委屈,“这桩桩件件都指向了妾身,妾身就是说破口舌,怕也没有人相信吧。”
慕昱珎眉头一跳,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那柔柔弱弱的女子。说不上来哪不对劲,但就是感觉怪怪的。
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