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是损耗,自有赔损银两和账目,”慕昱珎眯着眼,“那它们怎么还会出现在这本账册里!”
司马主事伏在地上,身子不停的颤抖。
慕昱珎站起身,俯视着他:“大景战马全数来自贺州,而贺州马场合计三十二处,有马户五十余,按每户最多出马百匹来算,不算损耗,至多五千匹。”
“那你告诉本王,这多出来的两千良驹,是哪里来的?”
司马主事手抓着地,声音颤抖,“殿下饶命,殿下饶命,臣也不知为何会有七千入账……”
“你不知?”慕昱珎笑了,“每匹战马朝廷拨银至少三百两,三千匹,那就是近十万两……”
话至此处,慕昱珎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面前垂手不语的众人,在驾部郎中身上停留片刻,轻道:“百姓血汗都不知去向,你又何必为官。”
司马主事闻言不停磕头,慕昱珎唇角轻动,抬了下手指,门外两名大理寺衙役迅速进门将人带了下去。
司马主事一路哀嚎,兵部众人脸色都白了,尤其是驾部郎中,看着自己部下被拖走,险些跪在地上。
苏伯川站在后面,他一小小员外郎,凑不上前去,但也远远地被慕昱珎震慑到了。
他看着远处慕昱珎负手而立,面色平静却锋不可当,凌厉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和在苏府时截然不同。
本以为是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的纸上谈兵之人,没成想他竟细到连贺州多少牧场马户都摸得清清楚楚。
怪不得小小年纪就在朝堂上呼风唤雨,果然不是什么寻常温顺的人。
他这一刻,忽得有点担心自家妹子了。
就这样一个活修罗,清儿又怎么驾驭的了?
“你,过来。”
正想着,苏伯川突然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而最远处,慕昱珎正指着自己。
“司库员外郎,苏伯川。”
听到慕昱珎冷冷淡淡的调调,苏伯川连忙行礼:“臣在。”
“今暂擢升你为库部郎中,战马所需马鞍、马镫、马掌钉,以及两万战需武器,一月内建造完工,你可能胜任?”
苏伯川愣了好大一会儿,直到身旁的同僚碰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
从六品员外郎,到从五品郎中,就这么一句话的事。
他余光瞥见旁侧跪着丝毫不敢抬头的“前任”库部郎中,抿抿唇,撩袍跪下:“微臣领命。”
慕昱珎未有多言,环看了门口几乎快站不住的一众官吏,声音若清秋的风,却刮得耳根子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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