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海之中生出了一个幻象:她觉得好像时光回溯,自己回到了在鸥歌岛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拍着她的被子,叫她出来。
只不过,事到如今,她还是清楚的知道:她自己没有变,他也许亦没有变,变的是这时局。那一层属于他们的窗户纸早就被戳破了,照不进阳光,只灌进了好些西北风,徒留下这满目的苍凉。
然而,她是真的很累了。
可是,就在她的神思开了个小差之时,她又听见他说:“你既然已经醒了,就把这碗药喝掉。我之前听别人说,你总是不肯喝药,每次都是让人给灌下去的。如果你现在还是不肯喝药,今天也别怪我强制给你灌进去。”
苏湮颜一听这话,防卫性地将被子裹得更紧了。
隔着被子,她凶狠地喊道:“你走!你就把药放下——我会自己喝的!”
可是,就在她这样喊过的下一秒,立马就被施了一个不知道什么仙法——她竟一下子动弹不得,甚至连话都说不了了!
“唔——”她只能从喉咙里发出这样的声音来表示抗议。
而他就将她死死裹在身上的被子全扯了下来。
“你就是只纸老虎。你都成这副样子了还要逞强吗?”他戏谑地说。
而她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全身都无法控制。于是,她只好以“唔!”来反驳他。
而他将她的被子扯下来之后,就把她的脑袋托到了自己的膝上。
“唔!”她瞠目怒斥!
此刻她动弹不得,气得眼睛都发红了,却又看见姜青未拿起了一只白瓷碗——他用修长的手指搅动汤匙,而他那宽大的袖子拂到了她的脸上来。
“唔!”她抗议!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将那汤匙递到她的唇边来,她又看见他的脸离自己很近,而他那优美的唇微微地一张——
他说:“来,张口。”
于是,她紧闭住了眼睛,任由那汤匙在她的唇上面擦来磨去,那湿润而温热的瓷器的质感叫她叫苦不能——
而他见她不喝,便自叹了一声:“我差点忘了,你已经不能张口了。”
于是,他就伸手捏住她的脸,灵巧地将她的齿关打了开来——
她被迫张开了嘴,却发出了“唔!”一声——此时此刻,她的眼神竟已是凶狠至极!
而他却有条不紊的将那药液,缓缓地倒进了她的嘴里。在她的舌头尝到了一种苦涩之后,她立马苦得眉头都皱了起来!
可他却温柔却强制的命令她:“来,吞下去。”
“唔!”她的眼睛就快被刺激地挤出眼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