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年,搓着手来到一处馄饨摊前。
“大哥,来碗馄饨,不要香菜。”
老板熟练地捯饬起来,少年扫了眼斜对面的味属吾酒楼,发现那里已经开始打烊了。
他没再看那里,反而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看着老板下馄饨。
“都三天已经,让劳资一个人在这挨冻,你小子在屋里暖和。”
少年低声怼道:“少跟俺扯,你自个偷吃多少碗馄饨了,而且赚的钱还一分没上交,信不信俺报告给科长,让科长来跟你谈谈心?”
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在参军前跟着老爹卖馄饨,因此摆起馄饨摊来,无比自然。
而且他所处的位置,并不是在酒楼的对面,而是离着三四十米,在斜对面的方向。
他的这个位置,虽然不是最好的,但却是最能让人不怀疑的。
老板把馄饨盛好,撒了点葱花递给少年。
“小齐你这小子就是开不起玩笑,俺那是说着玩的,喏,今天酒楼的进出记录,说实话,每天光记这个,能有用吗?”
少年坐在长凳上,悄悄把凳子上的小本揣进兜里,拿起汤匙就吃起馄饨来。
“俺相信俺的直觉没错,就连科长都支持俺监视这个女人一周,这个女人肯定有问题!”
老板擦着桌子撇了撇嘴:你小子毛都没长出来,还直觉。
不过科长的命令,他可不敢不遵守。
科长吩咐下来的事情要是办砸了,回去挨批还算轻的,说不准就要被摁在地上抽一顿了。
恰好祥娃子跟老板娘说说笑笑出了门,老板娘有个孩子,托给了一个邻居老人照顾,祥娃子以晚上不安全为由,自告奋勇送人家回去。
两人的方向正是馄饨摊的方向,馄饨摊老板看到樊春梅之后,扬起手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嗨,樊老板,来吃碗馄饨吧,不行带回去也成,俺还没谢谢您这两天照顾俺的生意呢。”
樊春梅笑着拒绝道:“算啦,我都吃过了,都是街坊邻居,互相照应下都是应该的。不过老板你那馄饨做得是真地道,点馄饨的客人可好好夸奖了你一通呢。”
“哎呀,俺就是个摆摊的,哪里敢称得上老板,樊老板,以后有生意多照顾下俺。”
樊春梅一脸笑容地答应下来,眼睛却盯着那个黑衣少年的背影。
少年也不露怯,呼啦啦把汤喝完,左手抹了把嘴,右手把一张毛票压在了碗下。
“老板,钱放桌子上了。”
樊春梅看清楚少年的脸之后,心里忍不住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