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写的那么平静。多拨的钱粮,恐怕只有先帝、汤将军以及少部分人知晓吧。”
先帝有一个很明显的缺点,那就是好大喜功,好面子。
他自认为在位期间励精图治,英明神武,庇佑万民。
汤将军是他亲手选出来的将领,执掌东境大小军务。
让他向朝臣明说东境年年战败、损兵折将的事,那无疑是在自扇巴掌,承认自己用人不淑。所以,只有私底下多拨军饷,以达到养兵护土、维持边境安稳的目的。
也只有这种情况,审案的官员才会不敢贸然公布真相。
“你这个丫头,真是敢猜啊!”周炀这下服了,若不是皇上让他们来点拨她,他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提前知道了这件事。
事实上,关于东境军饷的账目,他们师兄弟二人合力,调出了兵部户部所有有关账册文书,只至昨夜方彻底查清楚。
廖清像是在看美玉一样盯着她,面带笑容。
“看来我是猜对了。”岳云歌并没有感到轻松愉悦,反应心里愈发沉重了许多,这个猜测一证实,她立马想起了另一桩事。
前世,她死后清王举十万大军谋反。
这十万大军,是否与东境养兵一事有关。
她紧了紧平放在膝盖上的双手,道,“周伯父,廖夫子,清歌想问一件事。”
周炀笑呵呵道,“想问什么,直说就好。”
周书言坐在一旁,心里酸溜溜的,对岳云歌既羡慕又嫉妒,倒不是因为她的聪明,而是因为周炀。
他爹平时看起来温和,却很少对他这样。自从进了户部,天天训骂他,哪有这样和颜悦色过。
他偶尔问个问题,父亲脸就黑得跟煤球一样,好像他问了个多蠢的话般。
再看看对清歌的态度……
周侍郎,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的爹?!
周炀感觉到儿子充满怨念的目光,余光扫了他一眼,抬手用长长的茶勺啪地打在周书言的脊背上,厉声道,“垮脸噘嘴作甚,坐好了!”
蠢蛋,进户部三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这么久的时间,他周炀就算是教一头猪,也该教会了。
蠢就不说了,还一天天净知道吃,半点不懂多学多问。
“……”周书言唰地挺直了腰背,心里默默落下两行泪。
廖清失笑,对岳云歌道,“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们两人,应该不至于被你难倒。”
岳云歌对上他温和的眼睛,担忧和焦虑得以稍稍平复,她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