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好么，还是说晚了，这小傻妞儿闷着头一脑袋戳到了关着的门上。

“哎呦”施夷光把自己团成了个团子，蹲在地上抱着头浑身哆嗦。

王欢看得险些直接笑喷出来，但还是忍住了，过去把她搀扶起来：“你呀你，慌什么？我又不是吃人的妖怪，来，我看看。”

拿开少女的小手，看到她头顶上微微鼓起来一块，得，长包了。

小心翼翼的给她揉了揉，施夷光越发的害羞了，王欢一松手，她就小鹿般的推门出去，直奔水房。

王欢看着好笑，坐在床铺上叹息，哎，难道说自己真的老了？

这么快就开始想家想念七月和林静佳了，还有自己的几个宝贝儿子闺女。

人呐，就是不能有太多的羁绊，不然的话也容易失去进取心的。

“公孙兄，你在这里呢？还不快走，快要迟到了。”门被推开，姚十九探进个脑袋来招呼王欢一声。

王欢一愣，哦，对了，下午还有课呢。

这得和施夷光说一声吧？不过看看走廊尽头的水房，还是甭去了，没准人家这会已经开始洗了。

自己要是这会过去，那占便宜的成分可就太大太大了。

王欢回自己房间内，撕了张纸，写了个字条留到施夷光房间内，这才跟着姚十九一起朝教学楼方向走。

姚十九这货走路还晃晃摇摇的不大稳当，面色还是苍白一片。

王欢见状就笑话他：“我说哥们，你以前也没见过死人？”

姚十九无奈道：“不瞒公孙兄你说，我以前一直跟着剧团走，死人什么的确实不罕见。”

“不罕见？”王欢愕然：“怎么会呢？”

姚十九道：“公孙兄是不知道我们优伶的生活状态吧？”

王欢就点点头，姚十九于是边走边给他讲，这优伶过的果然不是人过的日子，剧团什么的，除非是特别有名，否则收入并不算多。

尤其是到了冬天，他们又没个正式的住处，除非是有大户人家办堂会邀请他们，否则他们就只能住在破败的庙宇一类的地方。

所以每年冬天剧团中都要冻饿而死一些人，大多是年纪大些的或者小孩子。

所以姚十九对于死亡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司空见惯的。

王欢听得连连叹息：“哎，没有君子不养艺人呐，不过既然如此，你怎么会被吓成这样的？”

姚十九无奈道：“我是见过一些死人，可没见过死得那么凄惨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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