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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冬青伸手在空中轻轻一掏，那侍女的心脏，便跳动着从她的胸腔之中跑了出来。

五指一紧，血花四溅，飞了芸夫人满脸满身。

“楚，楚......你是楚......”

传闻中，楚杀人吃心，最喜新鲜。

芸夫人瞧着这暴戾手段，不寒而栗。她整个人像是被丢进冰窖的小幼鸡，瑟瑟发抖。

两眼一翻，她想立时昏过去，好减轻死亡的痛苦。

可她越是想晕，却越晕不了。

无奈之下，她膝行至陈冬青脚边，一边扣头一边哭道：“是我，是我有眼不识您，楚，楚......还请你大人大量，不要和我计较，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是您......

要是我知道是您，就，就算是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

“抬起头来。”

陈冬青勾着她的脸，逼迫她抬起头。

“你的模样，倒生得很不错。”

芸夫人抖得更厉害了。

她自出生起，就听说过楚的传闻，每每说起她，整个街道院子中的小孩都不敢大喘气。

魔界之中，楚一字便可止小儿夜啼。

她听过无数个楚女的版本，都比不上今天的可怕。

“怎么？觉得我会同你争宠，想要凭着这些人悄无声息地灭了我？”

陈冬青踢开一具尸体，冷哼着抓紧了芸夫人的脸。

芸夫人不顾疼痛，不住叩首：“不敢，不敢，大王的宠爱，您要是喜欢，就都拿去。”

陈冬青笑，蹲下掐住了她的脖子：“我对这东西不感兴趣。”

“我感兴趣的，只有灭魂玉。”

“最受大王宠爱的芸夫人，你知道该怎么做么？”

芸夫人茫然：“可是，大王从来都没有和我提起过......”

“这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陈冬青手下一厉，抓破了芸夫人衣领下的一块皮肤，鲜血登时染红了她的上襦。

芸夫人吓得差点晕厥，连忙应道：“是，是，大人交给我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好，一定不会叫大人失望。”

“楚大人，饶我一命，看在妾身对您还有用的份上。”

芸夫人涕泗横流，连头发都湿得黏连在了一起。

“你知道，背叛我会有什么下场。”陈冬青一指按在旁边侍卫的腹部，如戳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