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镊子从鼻腔里出来,夹着一个3cm左右黑乎乎的虫子。
“嗷”患者吓了一跳,一声惨叫。
李然正在专心致志的看着周从文夹出来的虫子,没想到会有尖叫声。
他原本表情严肃,带着三分凉薄、三分讥诮、三分漫不经心、一分鄙夷被彻底吓的烟消云散,只剩下严肃刻板的一张脸。
“蚂蝗,咱们这面不太多见,种水稻田的农民可能见过,城市里没有了。”周从文用镊子夹着蚂蝗说道。
这时候两位阿姨也不害怕了,好奇的看着还在不断扭动身体的蚂蝗。网首发
好恶心,这玩意一直在自己鼻子里面?患者忽然感觉有恶心、呕吐的症状。
“这位医生,怎么回事?”
“蚂蟥的成虫或是幼虫经过粘膜依附于上呼吸道,比如说鼻腔、口腔、咽喉部,吸血的过程中导致反复出血。”周从文解释道,“你的鼻腔出血是在云南回来后出现的,我估计可能是蚂蝗,就看了一眼。”
“为什么用酒精啊。”沈浪问道。
“蚂蟥成虫吸附于皮肤的时候,必须连同吸盘一起摘取。要是外表皮肤,可以在蚂蟥吸附的周围用手轻拍。
但鼻腔么,还是算了,那不是打脸么。
这种情况可以用盐、醋、酒、清凉油等涂抹、刺激,蚂蟥就会自然脱出。”
“呃……”两位阿姨面面相觑。
都是东北城市里的人,平时很少见蚂蝗这类生物。
“蚂蝗有吸盘,要是留在身体里会导致感染。鼻腔还是危险三角,一旦感染……我遇到一个类似的患者,他也不知道自己鼻子里有蚂蝗,就用手抠,导致吸盘留在鼻腔最后颅内感染,好悬没死了。”
周从文平平淡淡的解释道。
有些事情在有经验的医生手里只是一件小事,可一旦处置不对,则会导致生命危险。
周从文的处置看着简单,其实眼准、手稳、经验丰富几者缺一不可。
尤其是镊子抓住蚂蝗的准确以及酒精刺激下蚂蝗吸盘一松的时间点,让人称赞,周从文自己都很满意。
可惜,这屋子里人没一个能看懂操作的难度。
“蚂蝗你留着么?”周从文“善解人意”的问道,有一部分患者对这玩意有兴趣。
但眼前的阿姨明显没什么爱,她怕的要命,连连摆手。
“那我把它扔了。”周从文手里的镊子用力,一声脆响,蚂蝗被捏死扔进医疗废弃物桶里。
“你们忙,李然收拾一下处置室。”周从文说完转身出了处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