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听,和小旻嬉笑打闹,就像曾在南海郡那晚一样开怀。
在心底,他已把自己的伤,忘了。
南海那晚的快乐,是岁月一把凶悍的烙铁,将印子烙在金不戮心里,烙在他脑中。即便拿刀刮掉,也不可能抹平。比身外之伤更刻骨,更难忘。
他好生怀念。有那么一刻甚至想,便随小旻去吧!若被他发现,大不了被他杀了。
最终,他强行忍住了这浮想联翩:“算了,临近年末,金家堡有好多事,我不便出去太久——你几时回来?”
温旻毫不泄气,继续劝诱:“这次表哥可能要走很久。从邺京出来便要回小五台山去参加冬腊试炼,再来看阿辽就是年后啦。
“若阿辽随表哥同行,今年便可一起去小五台山过冬。我们抱着雪球看雪,打雪仗,用雪堆一个真的雪球玩。好不好?”
金不戮听得几乎要哭了,强忍道:“若那样,我便离开金家堡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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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不戮生辰快结束时,温旻也还是没抱到阿辽。亲了他几下,勉强觉得聊以慰藉。
吃过了长寿面和清淡的饭肴,金不戮将爨莫扬赠给他的银冠拿出来,给温旻看了看。
银冠已在春日之战中□□得不成样子。七歪八扭,沾满污渍,锈而黯淡。是一个饱经□□的样子,还未曾见过一人,便已不能再见天日。
这顶冠,是爨莫扬遣人从层层垃圾里翻出来的。
爨莫扬本打算找也不找了,回去新打一顶。金不戮却要留下它,说想留着警示自己。
今日大家不约而同提到了银冠一事,金不戮便拿了出来。
很难得,见到银冠,两人都很平和,未再多提当日之事,也没有争吵和刻意躲闪。
金不戮不提,因为担心多说多错。
温旻不提,因为实在是太心虚了。
他有些懊恼:“唉,表哥疏忽了。我应该想到这件事,订一顶新的给阿辽。”
又一脸的不甘心:“阿辽在表哥心里就是个小孩子。永远这么丁点儿大,宝宝似的,一直要表哥抱怀里的。哪用得着这些东西了。”
他一比划,是个捧在手心里的姿势,也就是雪球的大小。真是一丁点儿了。
金不戮被他逗得,也不知道是要装给他看,还是自己心里真的想笑,不由自主便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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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金不戮上床睡着,温旻便奔赴邺京。
临走前,他在金不戮额头亲了亲,又亲了亲。恋恋不舍的样子,金不戮闭着眼也能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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