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沾从主任办公室里出来，白四爷迎上前去，恭声问道：“沈小姐，心瑶小姐的情况怎么样？”

沈沾脸上的哀伤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癌细胞已经往其他地方扩散了。最后也就一两个月的时间。”

沈沾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清莹的泪滴在脸颊上蔓延开来。

“医生要我们尽量满足她的心愿。”

白四爷红着眼睛哽咽出声：“心瑶小姐这一生……太苦了。”

“是啊。”沈沾道，“她现在的心愿，就是能看到瑾唯平安回来，看到芷芷快快乐乐的，重见光明。”

沈沾说到这里的时候，只见白四爷那一双浑浊的眼底猝然闪着锐芒。

白四爷道：“沈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沾道：“好。”

……

走廊尽头。

“沈小姐，你是说，大小姐的眼角膜，是被人人为的摘掉的？”

白四爷神色极其凝重，紧紧地皱着眉头。

沈沾点点头，冷笑：“就是慕寒时现在身边的那位女友干的。而且我查到她买通了一个医生，可惜，她倒是真有几分本事，让那个医生坐牢去了。”

白四爷的脸色愈发的难看：“慕寒时知道这件事？”

沈沾越说，情绪越是不可遏制：“他就算知道又能怎样？！他始终认为是芷芷杀害了他的母亲。这些年里，一直折磨着我们的芷芷！说不定这一次芷芷被摘去眼角膜，他有很大的原因在里面。要不是他的纵容，那个女人，岂会如此胆大包天？！”

沈沾一直认为乔诗容固然罪大恶极，但慕寒时也不可原谅。

白四爷沉思片刻，“沈小姐，为了能给家主一个交代，我还是得下去好好调查这件事。”

在白四爷的印象里，慕寒时那个人重情重义，知恩必报。

纵容别人摘掉他们大小姐的眼角膜这等下三滥的事情，他觉得他还是……

不太愿意相信。

沈沾忽然说道：“当初，芷芷的双腿差点儿残废，就是他干的！”

白四爷目光蓦然定住。

“他干的？！……沈小姐，您能和我说清楚吗？？”

慕知集团，贵宾室。

白四爷呷了一口热茶，看着明辉，“明辉啊，在你当年还没跟在慕寒时身边的时候，和我也算是老交情了。你告诉我实话。我们大小姐当初腿骨骨折，到底是不是他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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