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心里话都说出来了吧？”

穆晨雪沉默了片刻，抿唇将解释的话咽回去。

“你说是就是吧。”穆晨雪已经没气力再跟他吵架了，闭上眼睛，强忍住心里的憋闷和一丝丝的委屈。

见她不说话，顾霆衍沉着脸启动车子，用最快速度回到了顾家别墅。

一路上，两人的脸色黑的仿佛要滴出墨来。

车子还没停稳，穆晨雪就抓起外套，砰的一声将车门关上，快步走进了大门。

管家听到外面的汽车声，知道是顾霆衍回来了，连忙迎上去，却见到穆晨雪的脸色苍白，快步走到了楼梯上。

“少夫人”这两个字没喊出来，她就已经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可她去的方向却是客卧，跟她的房间离得最远。

这是怎么了？管家愣住，心里直觉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但顾霆衍缓步走了进来。

“少爷”

他躬身，喊了一声顾霆衍，却见他面容十分疲倦，于是贴心的询问：“需要我叫人准备宵夜嘛？”

“不用麻烦，阿叔。”顾霆衍蹙眉，看着管家花白的头顶，让他不用这么客气。

他坐在沙发上，合上眼，捏了下眉心。

管家在顾家工作了几十年，可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如此疲惫，心中一动，劝解的话脱口而出：“少爷也该收收心，好好过日子才行啊。”

……

“我知道的，阿叔。”顾霆衍愣住，他好几年没听到阿叔用这样的方式跟他说话了，自从发生以前的那些事后，管家就比之前沉默许多，只是尽心尽力的照顾整个顾家。

“唉”管家的眼神中隐藏着满满的疼爱，深深的叹了一口长气后，才拖着步伐缓缓离去。

顾霆衍沉默着注视他的背影，眸中闪烁的光芒忽明忽暗，最终归为一片寂静。

……

翌日

穆晨雪坐上后车座，对着门外的司机点头致意后，才努力平息了下呼吸，将脸上的表情调整成平静无波。

上次跟顾霆衍大吵一架之后，她就隐隐感觉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暗暗的窥探，自然就倍加小心。

司机是一早就等在原地的，曾妈暗中朝他使了个眼色，恭敬的对着车上的穆晨雪俯身：“少夫人慢走，一路顺风。”

“好。”穆晨雪不着痕迹的将司机的脸看得清楚，果然就是那个上次接她回顾家的司机。

她的手心一下子攥紧，原本礼貌的笑僵在脸上。

这次她去复诊，一来是赴和陈雨真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