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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锐。”虎头山顶，秦安然一直没敢说话，此时已经眼眶泛红，上前抓住了王锐的小臂，用自己最大的力量给他鼓励：“没事，没事的，卫小姐一定会没事的，她那么好......”

王锐手臂一震，把秦安然的双手直接挣开，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你别这样......”秦安然泪如雨下，哭的无比委屈：“我知道你无法接收，可是，你是王锐啊，你不是普通人！你要冷静，你要振作，你还要继续活着！卫小姐不在了，这是事实，你要面对现实，面对她的家人，处理她的身后事......你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王锐双眼陡然睁开，猛的伸手掐住了秦安然的脖子，双眼血红：“我再说一遍，清怡没有死！你敢再说一个字，我杀了你！”

“呜呜呜......”秦安然嚎啕大哭：“你掐死我吧，如果掐死我，你心里能舒服点儿，那你就尽管掐！那是大西洋啊，飞机从好几千米的地方掉下来，她怎么可能活着？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也难过，可是，可是......呜呜呜，我不想看你这个样子！”

王锐沉默了好长时间，手掌从秦安然的脖颈慢慢松开，看了看白皙皮肤留下的有些泛青的指印，转过头不再看她，沉声开口：“我最后说一遍，清怡一定还活着，如果拿我当朋友，那就不要再咒她死，否则我一定杀你......刚才，对不起。”

“呜呜呜......”秦安然蹲在地上，双臂抱着膝盖，哭的说不出的无助。

他怎么可以这么傻！

没有人可以在那种情况下活下来，以往发生过的无数次空难都已经证明，飞机上所有乘客，生还率都是一个数字。

零！

无人生还，全死了！

“一会儿战机过来，会送你返回燕京。”王锐背对秦安然，低声道：“飞机失事，相关新闻报道比龙组的消息要晚一会儿，在此之前，请你帮我暂时隐瞒，不要告诉卫明凡，更不能让我的岳父岳母知道......能拖多久算多久，他们......接受不了！”

秦安然哭声不止，在哭声中夹杂了一声：“嗯。”

“还有。”王锐似乎是笑了一下，然而听上去更像是哽咽：“你的专业知识确实有点儿差，好好学吧，以后打官司多赢几次，有了经验有了信心，业务能力会越来越好，争取成为国际之名的大律师。”

秦安然“哇”的一声，哭的无法自持。

明明是鼓励的话，可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如果卫清怡真的死了，恐怕，王锐，他就要永远结束现在的生活，以后再也不能见到他了！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

嗖！

两架蝠翼战机破空而来，引起的风声非常细微，似乎连引擎都做了消音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