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衍脊背发凉。

这样的三嫂……很可怕，仿佛是黑化了！

她不折磨人身，就折磨人心。

他抿了抿唇，忽然开口：“三嫂，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你说。”

宋辞折身，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往大厅里走，“我听。”

“苏雪凝的死法……和我母亲一样，只是我母亲的折磨时间要比她长一些，可能药的剂量要少一些。”陆子衍长长呼出的一口气，又做了一个决定，“三嫂，如果我真是……我说如果哈。”

他喉咙有点哽咽，有点难以启齿和羞愧。

“我说如果，我真的是……那个人的私生子之一，你能不能不告诉唐苏？

我……”

“你会觉得自己配不上唐苏？”

宋辞一针见血的问道。

陆子衍实打实地点点头，“有点。”

实际上有很多。

他自小就在那种混乱的场所长大，就没有和唐苏媲美的人生，身世，而且身上很复杂，要是因为他而给唐苏带来未知名的危险，打扰她平静的生活，那……就算了吧。

“我上一世真的……和唐苏离婚了？三嫂，你能不能和我说一句话实话，我就想听这句话是不是真的？”

“你说哪句？

是我说你秦晟的儿子吗？

我到现在还没有拿到秦晟的任何信息，没办法和你做亲子鉴定。

你和唐苏之间……不靠我说，靠你们自己去做。

我和霍慕沉上一世还没在一起，这一世依旧很幸福，你想的开心点吧。”

“三嫂，你不要踢皮球啊。”

陆子衍追上去，可宋辞已经走到主卧门口，砰地关上门。

他被关在门外，踌躇了两秒，最后才到隔壁去监督苏雪凝尸体运到警察局的过程，又处理着M＆R公司的业务。

手边的烟灰缸一个接一个的出现烟头。

就在这时，手边的黑色屏幕黑软亮了一下。

他低头扫过去，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沉默了几秒，他接通起来：“喂。”

陆子衍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沙哑，还带着一股匪气和疲惫。

对面传来男人的清润声：“喂，你好，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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