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理啊!”
“狗屁!什么一季一交,哪年的老黄历了,现在是一月一交!”
壮汉将摊位老板拎起来重重一扔,直接给人摔地上了。老板娘吓得面容失色,赶紧跑过来拉他丈夫,一边跪在地上哭求道:“关爷您行行好,摊位钱我们过几天给您,我们现在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来,家里有个病重的老母亲,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娃娃。关爷您开开恩,容我们几天吧。”
壮汉“哼”的一声,一只脚踩在长凳上,指着二人居高临下道:“少废话,就现在给钱,不然砸了你们摊子。”
他给身后的跟班使个眼色,六七个跟班摩拳擦掌,纷纷蓄势待发,只等老大一声令下,这摊位给他砸个稀巴烂。网首发
看着这些人嚣张的嘴脸,宋修濂早已怒不可遏,他挣开谢广筠的手欲要站起,尚未挣开,却又给死死反握住。
谢广筠对他摇头,意思是叫他别动。
宋修濂想起他们神庙外被打那日,就是因为他多管闲事,害的谢广筠与他一起挨了打。今日之情景与当日何其相似,他们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与其硬碰,不过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自取其辱罢了。
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渴望过,他渴望权利,如若他手中有权,见到穷人被恶霸欺,他也不会这般憋屈,至少能出手搭救一把,而不是现在这般......
无力。
他心中愤懑,右手一紧,紧握成拳。
“你们快点!老子没时间与你们耗,再不交钱,摊子连人给你们一起砸了。”
壮汉威胁的声音再次响起。在这儿吃馄饨的大概有五六人,众人闻言,吓得赶紧跑掉了。
“我数三下,三下数完,再不交出银两,你们就跪那儿吃土吧!”
“三、二、一......”
“一”的字音刚落下,突然一个瓷碗砸过来,正中壮汉脑门,“铛”,瓷碗落地碎裂的声音,那名壮汉的脑门登时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汩汩流下。
“谁他娘砸的老子,活腻歪了是!”
壮汉捂着脑门,侧过身子看究竟是哪个不怕死的砸的他。宋修濂对面一桌上坐着一个剑眉星目的少年,那少年与他二人年龄相仿,一身正气,英姿勃发,岿然不动。
“关阿泗,你仗势欺人,欺善凌弱,今日这一碗是我替那些被你欺辱的人赏的,你以后若是再敢在这条街上行凶作恶,就不是一口碗这么简单了......”
少年眯起眼,深深一笑:“我取你贱命。”
关阿泗是这条街的恶霸,平日里带着几个混混以收摊位钱谋生,他心狠手辣,无恶不作,这条街上摆摊位的多是穷苦老百姓,少一事不如多一事,都不敢招惹他,原先定的一季一收的摊位钱,大家也能勉强接受。今日却突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