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打听林凌如何了,话刚到嘴边,就见那个困扰了她十多天的身影来到床尾,和她面对面,眼神冰冷地望着她。
那天的情景又浮上脑海。
这次没有惊叫出声,但李语童手里突然跌落的汤勺,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恐慌。
汤溅了一身,她赶紧低头拿纸擦衣服。
没察觉到李语童的双手正在微微颤抖,站在她身旁的周珊珊帮着她擦衣服,还给她解释说明了一下。
“林凌听说你住院了,也想探望你,所以我们就一起过来了。”
听到这番话,李语童疑惑地看向好友。
周珊珊以前有多厌恶林凌,她是知道的,怎么现在非但没有表现出厌恶,反倒还显得关系挺融洽?
她没去学校的这十天都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林凌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同学们对她的态度也有了转变?
进入病房后,阿癸就已经观察过,大环境没什么异常,李语童本人除了虚弱些,身上也没什么异样。
之所以会生病住院,大概是因为自己吓自己,吓出了毛病。
果然,在听李语童讲了自己的情况后,阿癸肯定了这个猜测。
按照李语童的说法,她是在那天放假回家后,不小心受凉,发起了低烧。起初没在意,后来发展成了高烧,还出现胸痛和咳嗽,吃了药也不见好转,到医院做了检查拍了片,才知道是肺炎。
几个人听了,都说她是由于缺乏锻炼,平时总是不爱活动,才导致免疫力下降,被病毒细菌盯上的。
至于免疫力下降的原因,到底是不是缺乏锻炼所导致的,这事也只有李语童自己,和阿癸心里最清楚。
没必要拆穿。
阿癸靠在窗边,听着这几个人聊天,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也不催他们。
李语童分神关注她,见她没有要发难的意思,反而愈发忐忑不安。
“语童,你脖子上挂的什么?”
周珊珊正说着话,瞥见李语童脖子上好像有一根红绳,问她:“你不是从来不在脖子上戴东西的吗?”
李语童把脖子上的红绳扯出来,“是我奶奶请来的平安符,非让我戴着,我一取下来她就要说我。”
阿癸最近对“符”这个字很敏感,闻言把视线从窗外收回,扭头看向了李语童。
红绳上坠着个小巧可爱的福袋。
“我看看。”她把手伸到李语童跟前。
犹豫了一下,李语童将福袋放到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