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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灯光照在他脸上,清晰的照见他脸上的鄙夷与嫌恶。
她整个人猛然震了震。
回过神来之时,陆修瑾早已狠狠甩上门走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冷水里泡了多久,只知道那种被下了药的难受已经感觉不到了,她冷得浑身发抖,不停的咳嗽和打喷嚏。
她想爬出浴缸却没有力气,想要解开手腕处绑着的领带也没有办法,她大声的喊人都没有一个人进来解救她。
她觉得特别冷特别困,脑袋浑浑噩噩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觉得头很沉,沉得像是一块硬邦邦的石头,就要把自己的脖子给压断了。
“陆修瑾……”
她痛苦的喊了一声。
浴室里空荡荡的全是她的回音。
她害怕极了,想到了曾经的陆修瑾不会舍得让她受这样的委屈,便控制不住的靠在浴缸上哭。
他再也不是那个由着她性子玩闹的陆修瑾了,他再也不是那个答应会保护她一辈子的陆修瑾了。
自从他和林筱在一起后,她心中的那个陆修瑾就死了。
死在了岁月流逝的时光里,一去不复返。
她抱着膝盖嚎啕大哭,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样穿着湿淋淋的衣服泡在冷水里睡着了。
等到她再次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她整个脑袋都好像要爆炸一样的疼痛着,这种感觉一点都不亚于宿醉后醒来,难受得她想哭。
她强忍着不适,从被窝里爬起来,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往四周看了一眼,手陡然间一僵。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环境,她猛地一把掀开被子,被窝里自己穿着一套不属于她的睡衣。
脑袋中断断续续的记忆一股脑不断的往上涌,她记得她去参加了程爷爷举办的宴会,被程太太在酒里下了药,联合宋明珠和丁宏一起算计自己。
她有点不敢想象,如果陆修瑾没有及时赶到,会有怎样的后果?
如果程太太和宋明珠得逞了,她和丁宏在院子里‘偷欢’的视频在宴会最重要的阶段当场投放,那么……
她必然声名狼藉,这辈子都不可能嫁进程家,更不可能被任何人瞧得上,未来的日子,她只能跟阴沟的老鼠一样活着。
她的手紧紧攥住了床单,心中充满了恨意。
永绝后患?永绝后患?
程妈妈这一招永绝后患可用得真好,如果不是陆修瑾及时出现的话,她还真就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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