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的脸色微微不自然,难道他要直截了当跟她说,让她来看看他的伤?她都不会担心他吗?
姜晚池好像想到了什么,“哦,我来这里当然没问题,不过王爷还是待在王府里养伤比较好。”
邢越一听这话,脸不禁拉长。她就是不愿意见他。
姜晚池却没看到他的脸色,只给他分析道:“毕竟王府里头干净清幽,王爷你瞧这客栈,先不说打扫得如何,每日里头来来往往那样多人,王爷的伤口又要换药,万一感染了就不好。再说这里非常嘈杂,也不利于休息养伤。”
竟是这么个理,她还是担心他的伤的。邢越心里滑过一丝清甜。但他一点也不想在王府里头待着。
“你说,我到别院去住个几日如何?”这样她总能去看他了吧?
姜晚池没想太多,她说:“挺好的。”
邢越的心情变得更好,“别院里什么都好,就是人少得很,你若得空,可否带些梅子茶来?”
她没空啊大哥。不过,人家都这么开口了,她总不好拒绝。
“行,包在我身上。不就是梅子茶,管够。”
邢越得了她保证,终于肯先行一步去别院。
含风跟度雁见爷这脸上的笑止都止不住,心想好事近了,爷只需要再加把劲儿,没准就成了。
姜晚池送走邢越,松一口气,她得抓紧时间去排练了,若不然真赶不及在中秋节前弄出大阵仗来。
她连身上的衣裳都来不及换,就这么上了马车,一边吩咐赵力牛去告诉唐绍远他们一声。
马车行至拐弯处,因姜晚池在车上,早就将系面的纱取下来,这会儿却被人眼尖地瞧到。
秦芳若正与几位世家小姐在德兴茶庄品着茗,从二楼往下望,见那马车里一掠而过的身影,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方才车上的人,是姜晚池吗?可她身上怎么穿着卖艺人的衣裳?
秦芳若打发身边的婢女去看看。
那婢女回来贴着她耳边小声说:“是平西侯府的姜大小姐没错。她方才去了客栈,还请了郎中。”
秦芳若起了疑心,“去客栈请郎中?怎么回事?”
婢女回道:“客栈的老板说,是替她兄长请的郎中,好像是手受伤了。”
秦芳若冷笑,“她姜家哪里来的兄长?再说要偷偷摸摸在客栈里请郎中,必定是见不了人的事。难怪换了卖艺人的衣裳,好掩人耳目。”
“你再去问问,她那所谓的兄长是怎么样的,我可真想知道,她都无耻成什么样了。”
邢越,你要是知道,你看上眼的女子,竟是这般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