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严严实实的,想来应该就是受伤了。”伙计连忙点头说。
“不过客人你是怎么知道的?”伙计又好奇的问。
年轻人淡淡地笑着说,“这外面的事我不知道,可这里面的事,我可是知道不少的啊。”
伙计一愣,然后干笑了起来。
是了,他差点忘了这个有着一双干净明润的眼睛,说起话来也很温和的年轻人其实是一个北江禁地里的斥候。
他常常听来往的猎人说起,那些斥候们就像是夜游神一般的终日在那里面的一片黑色林子里转悠,就像是自家看门的狗一样,把自己当成了那里的半个主人。
所以,哪里有主人不知道自家事的道理?即便是半个。
“是是是,”可能是因为那个不恰当的比喻,伙计讪讪的笑着说,“我差点忘了小兄弟你是个斥候了。”
“不过,比起这个,城里可是还有更热闹的事,小兄弟你回去了,说不定还能赶得上。”伙计的脸色忽地变得认真起来。
“什么事?”看着伙计认真的脸,年轻人也不禁好奇起来。
“美人。”
“美人?”
伙计点点头,“一个绝世的美人。”
“怎么说?”年轻人问。
“这现在都是家喻户晓的事情了,北俞要嫁一位公主过来,而且,还要途径咱们这里。”说起美人,伙计一下子莫名的兴奋了起来。
“到时候呀,城门口一定是人山人海,”伙计接着说,“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年轻人知道伙计说的这里是指的归古城,可他有些想不明白,“可从北俞去往天武城,难道不该是走邙郡的兰城吗?为什么要走这最北边的归古城,这不是绕了远路吗?”
“哦,对了,对了,忘了说了,”伙计突然想起来的补充道,“小兄弟你才回来可能不知道,因为打仗嘛,如今的邙郡已经边境戒严了,危险的很。”
“打仗了?”
“嗯,不错,”伙计凑近对面的年轻人,忽地低声说,“而且呀,我估摸着,这一次北俞嫁一个公主过来,肯定不是白嫁过来的,一定是有着其他的目的,不是要钱就是要人,至少啊,也是来求我们帮忙的。”
这番话,话糙理不糙,附耳去听的年轻人听到此时也不禁偏头对这个酒厮里的伙计另眼相看起来,他这话,听起来竟让自己也跟着觉得好像是那么个道理。
没想到,一个常年待在这个远离尘世的地方的小小伙计,分析起国家大事来,头头是道的就像是一个隐居的谋士。
想到这里,年轻人仔细的打量了这个伙计来,伙计不算年轻却也不算太老,弱冠之年的样子,他的脸久经风霜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