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的生气和叹息起来,似乎不忍。
不过这种隐隐的伤感归伤感,被叫做大矛的武士下手一刀的时候,他也没有说什么等一等的话,那时候那人已经被他打的一身内伤,除了几句听不清楚的嘟哝,口不能言,即便是他们存着审问的心只怕也一时不能问出什么来。想来想去多个累赘,在这里还不如一刀省了事。
刀斩人,也斩己。
叶白柳忽然想起那个人死前一刻满脸的恐惧和颤抖,也想问问他是否想到过有这么一天会死在别人刀下的这个时候,想明白了吗?
“话说,叶兄弟,”孔骥四顾看了看其他的人,“兄弟们就这么回去的话,不算是违反了军令,对吧?”
叶白柳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会,摇摇头,“这件事是他没有想到过的,已经算是意外了,这样回去,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想要再走下去,也不是说多一个两个人的事,我相信他的决断。”
“而且........我们不是还要接着上路吗?”叶白柳顿了顿,扭头又看向一边,“他交代我们的事情,还要继续下去。”
“哦,”孔骥有微微松了口气的模样,“那就好,那就好。”
他一夜几乎都在担心,此时听着叶白柳这样说话,心下也松了口气,他们这种人,就怕身不由己的时候,这次出来本来都想着有立下军功的机会,可是上面却一句许诺也没有,而且还没有等他们走到青古唐,就有了如此的损失,任谁也不得不没了出来时那样的志气。
说倒底,做这些事情连的时候为了什么都不知道,叫人怎么可能有着卖命的冲动。如今能回去,也不会违反了军令,勉强是一个让人能松口气的事情吧。
“你听到了吗?”一旁的叶白柳却忽然问。
“啊?”孔骥愣了一下,随后一把按向了腰间,“怎么?”
叶白柳静了一会,看了看紧张起来的孔骥。
“蹄声。”
“什么蹄声?”孔骥顺着叶白柳看过去的方向瞄着。
“好像是马?”
“马?”孔骥皱了皱眉,随后想到了什么,脸上有了喜色,“是马儿回来了,我就知道它们会自己找回来的。”
说着他站起来,“在哪里?叶兄弟,我怎么听不见啊?”
叶白柳也跟着站了起来,眉头却皱着,反而是有几分担忧的模样,“听着离这里还有几里地的样子,不过的确是往我们这个方向过来的。”
他们忽然站起来,照看着篝火的武士本来双眼惺忪,头一点一点地就要睡过去,此时看着他们忽然的举动,慌了一下地一下子撑起了精神来,手摸向了一边的骑弩。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这么远?”孔骥扭头,忽地看见叶白柳反而紧起来的脸色,“怎么了?难道不是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