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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果惊得瞠目。

“是齐伯伯负了你？”

苏甜慧苦笑，“我被人像垃圾一样从齐家赶出来——那时候烧得厉害，雨下得和倾盆似的，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就流产，而后是大出血……再然后……”

她有些更咽，有些无力，声音更轻了一些，“然后，连一步都走不下去，就倒在大马路上。那时候真以为自己要死了，好像都已经看到阎王在和自己招手。”

那一刻，简直是一场浩劫。

一路走，双脚重得像是灌了铅一样。血水被大雨冲开，又继续染成血水。她就像个孤魂野鬼一样在雨飘荡，没有落脚之地。直到路边的人提醒她，她才猛然发觉自己流了一地的血。可是……

竟然已经不知道痛了。

早已痛得麻木了。

姚小果听得心惊肉跳。

她竟不知道当年母亲因为爱情经历了这样一场生死浩劫。

见她这模样，苏甜慧只道：“没什么，都过去了……不过，这事儿总算让我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姚小果问。

苏甜慧郑重道：“婚姻这东西，不是两个人能决定的，必定是两个家庭的事。连家人都不支持的婚姻，一定长久不了，也幸福不了。”

姚小果一震，唇有些发白。

半晌，她都只是讷讷的看着妈妈，喉间苦涩。

苏甜慧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伸手握了握她的手，“信妈的话，妈是过来人。”

姚小果心里苦涩又心酸，只垂首看着自己的膝盖，无话可说。

苏甜慧拍了拍她，“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去休息。”

“……好。”苏甜慧顺了她的话，站起身。

苏甜慧弯身将那一叠叠照片收整齐，嘴里边道：“这些照片都留着了，回头你再仔细瞧瞧。有什么合适的一定要和妈说。”

她只觉得无力，迷糊的应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