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不随便发脾气,但我发脾气一定有道理。”
“是是是,你怎么说都行。”是吧?她也感觉到了,只是这话由他自己口中说出来,倒显得没什么说服力。
“欸,你在敷衍我吗?”听出她的言不由衷,他斜睨着她抱怨。
黎水凝头皮一麻,只差没指天誓日跪下发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哼。”他极轻地哼了声,突然想到手上的提袋,恰好电梯到达一楼,他走出电梯后直接问了:“你这袋装的是什么东西?”
感觉很大一袋,提起来却没有预想中的重,而且袋子里全是一个个由牛皮纸包起来的东西,根本看不出来里头装了什么内容物。
“衣服、饰品啊!”她没多加思索便给出答案。
“那什么鬼?”他不解,她哪来那么多那种东西,又要拿去哪里?“做什么用的?”
他直觉想到舞台剧之类,毕竟那和他的工作多少有点关联。
“拿去寄给客人啊!”她又说,走出中庭,在社区外左右张望,好似在找什么。
“你又在干么?”在找什么东西?
“我忘了我的摩托车停在哪儿了。”她边搜寻目标,边分神地回答他。
“……”连机车也会忘了停在哪儿?她的脑袋是用什么做的?“不是有停车格?”
买屋的时候,每一户都附有一位摩托车的停车格,不可能独漏她这户没有;即使房子是租的,房东都该把停车位让她使用。
“有啊,我租出去了。”她心不在焉地回应。
一个月三百块的停车位,规定每户一位,形同变相收取管理费的机制,反正她的小绵羊也不是新车,而是拥有六年历史的“古董”,摆在社区外露天的免费停车格里就好,然后把自己的车位租出去,一个月还能收入三百。
“把自己的车位租出去,然后车停在外面?!”
哇咧!这哪招啊?这女人是头壳坏企了吗?
“你是脑袋装大便吗?”
好好的车位不停,偏偏让自己的车去日晒雨淋,要不是她想钱想疯了,就是他的脑袋构造和她不同,他完全无法理解!
她僵了僵,微恼地瞪他一眼,不加理会地继续在社区外的摩托车车阵里寻找自己的小绵羊。
每个人的环境不同,立场和在意的点也都不同,她就是这么斤斤讦较的人怎样?
她就是爱钱又怎样?
难不成他还咬她吗?哼!
“喂!黎水凝!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