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宫漓歌后半夜睡得极好,再大的雷声也没有惊醒她。
落在房顶的雨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小,宫漓歌缓缓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男人修长的手被她枕在脸下。
容宴的手极为修长,指甲边缘被锉磨得圆润干净,隐约能看见青紫色的脉搏。
她居然趴在人家的手上睡了一整晚!
容宴朝着她看来,宫漓歌羞得满脸通红,“先,先生,对不起,我……”
“睡得好吗?”容宴的问话让她猝不及防。
她点点头,“挺好的,你被我压了整宿,手是不是麻了?”
她心里满满的感动,梦里容宴给她遮风挡雨,现实也是他在温暖着自己。
“去洗漱,我没关系,今天对你来说很重要。”
有他的陪伴,宫漓歌差点忘记了今天是高考,她手忙脚乱去了洗手间。
容宴这才离开,萧燃见他衣衫并未有褶皱,以容宴的性格怕是并没有和她发生什么,难不成在轮椅上坐了整晚?
“先生昨晚……”
容宴直接打断了他的问题,“那边怎样?”
“没死,还有气。”
容宴点头,“这些天让保镖好好跟着阿漓,若是疯狗急了咬人,就送到疯人院去。”
“是,先生。”
“好好护着她。”
宫漓歌洗漱完出来容宴已经离开,宫漓歌想着昨晚他竟陪了自己一夜,他怎么和上一辈子认识的容宴不太一样?
宫漓歌用完早餐,萧燃递过来一张内存卡。
“昨晚上发生的事情都在这里面。”
宫漓歌没接,“麻烦你找人帮我剪辑一下,我……看不了。”
她怕会唤醒自己的回忆,更不想让夏浅语污了自己的眼睛。
“可以,先生吩咐我送你去考试。”
“有劳。”
宫漓歌如愿以偿并没有萧燃想象中开心,反而她的脸上说不出的落寞,她大仇得报难道不该开心?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宫漓歌主动回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同样都是女人,那样的感受我明白是怎样的痛,或许昨晚会给她留下不可抹灭的痛苦。”
哪怕她上辈子最后逃了出来,直到现在雷雨夜她都会想到那些可怕的人,闻到那种经久不散的体味,夏浅语只怕是更可怜才是。
“既然知道,你并没有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