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花,母亲爱莲,可她却更爱彼岸花。
与莲一样不蔓不枝,却像野火一般倾肆燎原,彼岸花表面炽烈浓艳,但她却能感受到它们骨子里的幽寒清彻。
她闭上眼睛,感受夏风撩拨红花的醉舞。
忽觉四周空气飞转浮动。
有人来了。
她迅速睁开眼,装样子地拿起几上话本若无其事翻读起来。只见一个翩翩身影随风而降,朱景深仍是一身清雅素衣,已在眼前。
他的身手是中护军刘轶所授。刘轶身为多年禁军统领,在南昭武人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武艺高强,据说还曾与慕如烟的父亲切磋过上百个回合难分胜负。若他诚心教个徒弟,身手必是不错。
慕如烟看着朱景深,暗自思忖:刘轶的身手与自己师傅的,哪一个更高些。
昨日他从自己身上偷走虎符,她知道他多半今日就会将其送回来,所以见到他并不惊讶,也不起身行礼,只是爱答不理地随意翻着书:“慕府是何等见不得人的地方,要殿下翻/墙进来。”
朱景深看到她手中的话本,微微在原地愣了愣,随即浅笑置之,抱歉道:“将军的家门口挤满了前来拜见的人。”
所以不得而入只能越墙?
撒谎。
明明是不想让人发现他与慕府有任何瓜葛。
慕如烟冷哼一声,换了个姿势慵懒倚坐:“前来拜访之人,我一律不见。”
包括你。
“可礼却全收。”
“这么说,殿下是来送礼的?”
见他从怀中取出黑铜虎符,慕如烟苦笑道:“真是感人。原就是我的东西,却被用来赠我。”
他嘴角不由浅浅上扬,将一条由红珊瑚串制而成的虎符项链放到露台中央的玉几上:“昨日途经御花园拾得此物,应是从将军身上掉落。原本的金丝绳似是断了,我已将它替上珊瑚,或衬将军盛颜。”
慕如烟静静望着他,不置可否。两人在风中对视,空气中浮动着微妙的情绪。
又撒谎。
明明是你偷的。
虎符离身事关重大,此事他必亲力亲为不让他人染指。慕如烟知道赤礁珊瑚出自东海,明艳娇嫩稀世珍贵,要把它一颗颗修整串珠,定是耗费他不少功夫。
既然他无意将话说破,自己也乐得装糊涂。
“殿下要没什么事,”慕如烟打了个哈欠,稍作抬手举了举手中话本,“我要继续看书了。”
朱景深看着那话本微微皱了皱眉,终究没说什么,正准备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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