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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荃听罢便急冲冲进了屋,素羽这才松了口气。
朱景深也想进去,却被素羽拦住。
“三殿下请回吧。小姐病中需要静养,恕府上怠慢不周了。”
这个慕府的掌事侍女向来稳重妥帖,不论面前是何人,总能处事不卑不亢,言语温静有礼,却充满着一种不容分说的力量。
方才这话听似礼貌周全,实际上却是一道不留情的逐客令,明确告诉他,于慕府而言,他终究是个外人。
如此,他也不能再在慕府逗留了。
*
流烟阁里,窗帘暗掩,四下安静,只有杜若在床边照看着。
朱荃到了床边,才意识到素羽刚才是哄他的。
表妹沉沉睡着,哪里醒了,又哪里在唤他。
素羽遣人送走了朱景深,走进房来,见朱荃对她白了白眼,只好无奈摇摇头,一同来到床边。
杜若站到房间一角调着药,只听床边两人低声交谈着。
“方才的确是世子不讲理了。今日怪不得他,是他及时将小姐送了回来。”
“那那日呢?那日你也在场,你也觉得是他救了她?”
杜若默默听着,垂下眼眸,不出一会儿便悄声出房煎药去了。
儿时那一日,似曾相识的场景,杜若又怎会忘记。
那日宫宴,所有都城的王公贵戚都齐聚宫中。可朱荃发了高烧,躺在家里。
广乘王夫妇拜托杜若母女俩在王府中暂留照料,因挂念家中的病儿,匆匆赴宫中吃完筵席就回府了。
又过了不多久,只见朱景深抱着满身是血的慕如烟出现在府上。所有人都震惊了。
当时固伦公主与慕大将军都远在北境,慕如烟寄养在广乘王府。
整座王府刹那间翻天覆地。杜若母亲试了很多药,可完全没有用,慕如烟怎么都不醒,脸色惨白,身子瘫软,整个人冷得像冰。
连杜若母亲都无计可施,王府中满是绝望的气氛,广乘王妃紧紧抱着慕如烟呜呜地哭。
杜若从小就随母亲,喜欢捣弄各种药石花草,常常私下里调配一些野方子补药,也会让慕如烟试试。
那日她心里也急,不小心失手打翻了一瓶母亲摆在桌上的药。那药涓涓流出,落在染血的锦帕上,凝固的污血竟然融了。
杜若目光一闪,联想到自己平日悟到的一些药理,连忙尝试着将几瓶药混合调和。死马当活马医,调好的药让慕如烟服下后,毒竟然解了。
看着慕如烟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