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老和尚仿佛直接苍老了五十多岁一般，满脸苍生，就连眼神都颓废下来。

他摇摇头。

晃了晃脑袋！

将指着于枫的手收回来，合十在胸前，对着莫晚风。

说道：“败了！”

“愿以吾之命，换寒山寺之传承！”

“请……”

“允！”

“师叔……”

“师叔！”

“师叔……”

寒山寺佛堂前，传来一群和尚担忧且紧张的呼喊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暴雨终于停了。

冷冽灰暗的天空在最后一声雷响消散之后，渐渐驱散了乌云。

可天……还是黑的。

已然到了夜晚。

这场战斗持续的时间远远超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于枫，叶临，以及国派的所有人都到了最后的极限。

他们都看到了。

也听到了。

佛堂里的和尚们开始哭泣，眼泪哗啦啦地从眼角滑落，再没有先前那副狂妄的姿态。

寒山寺老和尚，以己之命，换寒山寺的传承得以传承，这无疑是将寒山寺这几十年来勾结世俗，为非作歹等所有罪孽，扛到了自己身上，换剩下的人以生命安全。

看似正义凛然的举动，在国派等人眼里，只是赎罪！

但——

仅仅只是一死，就够了吗？

老和尚抬起眼睛盯着莫晚风，见这位一组的首领迟迟不说话，又加重了语气，说道！

“请允！”

“允？”

莫晚风呵呵一声笑，语气满是不屑。

“你觉得自杀就能挽回一切是吗？”

“你以为你这条命有多珍贵，能抵得上那么多条人命？”

“几十年前被你寒山寺驱使去挖矿脉供你们修炼，最后惨死在地底的农民工。”

“那些被你和寒山寺其他罪犯强……暴的无辜妇女！”

“还有宁城那心地善良的无辜小护士，他们的命，就不是命吗？他们的命就不如你一条命尊贵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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