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寒点了点头，道：“瘟疫你已经控制住了，剩下的交给我手下的人去办，你随我一起回京，此事少不得你帮忙。”

微微泛白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白璃烟望着外面无边无际的黑暗，莫名觉得心寒。

京城，定有人在暗中捣鬼！

翌日清晨，白璃烟早早起身，与萧慕寒一道回京。

马车上，去冬面无表情地看着马车外的风景，眼神越渐凛冽。

“看什么？”白璃烟见她面色有异，低声问道。

这些日子，去冬一直都不太对劲，看似冷漠的她，对那些难民却格外宽容。

去冬回过头来，冷不丁地对上白璃烟的视线，道：“我知道夫人还不信任我。”

白璃烟眉梢微挑，示意她继续说。

去冬眉眼间带着冷清，语气平淡地说道：“我的确不是好人，上次将军府遇刺，就是我的同伙做的。”

白璃烟倒茶的动作微微一顿，又很快恢复如常，声音微凉：“你就不怕我现在杀了你？”

“夫人不会。”去冬嘴上说得平静，心里却掀起了一丝丝波澜。

白璃烟，不想杀她吗？去冬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对上她打量的视线，白璃烟轻笑一声，道：“我的确不会，你对我，还有大用处呢！”

她笑眯眯地看着去冬一本正经的脸，眼底笑意更浓，好似在估算去冬有多大的价值。

被她这么一看，去冬觉得有些头皮发麻，不自然地说道：“夫人，我从良了。”

“说得好像我要逼良为娼似的。”白璃烟撇撇嘴，把茶一饮而尽，“我知道你身份不简单，不过你既能坦诚相告，我也不妨告诉你，你的体内，早就被我下了慢性毒药，但凡你对我有半点背叛的心思，我立刻就能要了你的命。”

闻言，去冬咻然捏紧了衣袖，她竟然被下毒了？她可是从小就学习了医毒之术，怎么会给白璃烟悄无声息下毒的机会？

见她面色有异，白璃烟微微勾起嘴角，道：“别紧张，一时半会不会要你性命，我现在告诉你，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并非毫无准备地把你留在身边，你倘若能安心替我办事，我定然不会亏待你，倘若你在我身边瞒着我，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那我……”

她凑到去冬的耳边，声音冰冷地说道：“也不会放过你。”

去冬猛地打了个寒战，感觉毫无波澜的语调却像是毒蛇信子，轻飘飘地舔在她的脖颈上。

“说说，你为何会选择留在将军府。”

白璃烟坐回原位，靠在柔软的靠枕上假寐。

去冬则将她的故事一一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