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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干嘛?以前可没见你天天喊妈。”
贺执遇头往下磕,前额紧紧地抵在地面上,“我想跟宋相念在一起。”
贺太太沉声不语,贺执遇跪在那里一直没起身。
手里的香灰在往下掉,落在了贺执遇的手上,他好像也不觉得烫。
贺太太心疼的抽出来,将香插进了香炉内。
“世上好姑娘千千万万,这一个跟你无缘,就说明你们不合适。”
“可只有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觉得春天是暖和的,冬天是严寒的。太阳出来的时候,人会觉得温暖。”
贺太太有些听不明白贺执遇的话,“这本来就是这样的。”
“不是的,没有她时,四季不会交替,冷暖不会分明。对一个人来说最可怕的不是久居黑暗,而是被阳光照拂过后,又把他推回了黑夜中。”
宋相念是这样,他也是这样。
贺太太蹲下身,手轻放到贺执遇的背上,“可你想过没有,她叫着谁一声爸爸?”
“跟她分手,我试过了。”
“很难受是吗?”
“难过到想死。”
贺太太弯腰抱住他,“执遇,你不必想着妈会怎么想,最主要的是你自己。妈最难过的日子已经熬过去了,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让肇事者伏法。可你不一样,你要是还想跟那姑娘在一起,你就得做好准备了。”
“妈是怕你折磨自己,也折磨她。”
“我还是想试试,我不死心。”
贺太太一下下拍着儿子的背,“何必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呢?”
“我不想放她走。”
贺太太没再说话,只是将他抱得更紧了。
贺执遇找到宋相念的住处时,她已经搬走好几天了。
他上了楼,却看到门敞开着,有人正在往屋里搬东西。
贺执遇喊住了一人,“原先住在这儿的人呢?”
“不知道啊,我们今天才搬来的。”
有邻居买了菜回来,正好碰到贺执遇,当然要八卦两句,“你找人啊?她已经搬走了,半夜被砸了玻璃,房东哪里能忍……”
“搬去哪了?”
“那谁知道呢。”
贺执遇回到车上,他完全找不到她,宋相念就连他的电话都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