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娆边说边绕到纪戈正面去看他脸色,她知道纪戈肯来,是希望从她口中能打探到柏松林的情况。
她两眼紧盯纪戈,像一只警觉的猎豹,不放过一丝一毫动静。
纪戈的脸映着白惨惨的月光,像一潭死水。
郡主暗暗松了一口气,紧接着继续怀疑和试探。
信任就是如此,一旦你不相信一个人,你就会一直试探下去,猜疑被否定后,只得片刻安宁,紧接着又是下一轮的试探。
“他浑身滚烫,昏睡中一直叫一个名字。”盛娆渐渐走进纪戈,“你想知道这人是谁吗?”
纪戈摇头,眼神慢慢看过来。
盛娆靠近:“你这张脸,真让人恶心。”
“卡。”陆导喊停,“盛娆跳词了。”
盛娆跳过好几段对白,直接说了那句“真恶心”。
陆导指导盛娆:“你情绪太满,收一下。你只是怀疑,你未婚夫与面前这个男人的关系,你要留有余地。”
唐夏嘴上涂着口红,手里抓了一把葵花籽,嗑瓜子时,嘴唇尽力分开,慢悠悠的说,“视后今天状态不对啊。”
“gay男骗婚,天打雷劈。”
轻缕衣默默添了一句,她维护自己笔下的角色,“郡主以为沈眀辙是真心喜欢自己,打定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后半生,谁知道让她挖掘出了苏慕青这个人。自己未来的夫君竟然爱着一个男人,苏慕青的出现,让她的愿景坍塌了。”
“对对对,被gay男骗婚,能不愤慨吗?”吃瓜的周文正等纷纷应和。
“但是,我们格格的戏真是好啊。”著名弟吹的三哥祁起对自家弟弟的夸奖毫不吝啬,章口就来,“他就不会忘词,跳词。”
轻缕衣:“苏慕青本来话就少。”
柏松林紧蹙眉头。
“盛娆,收住情绪。苏慕青到底是个戏子,你是郡主,无论如何,他越不过你去,你有你的骄傲和持贵!”
陆导反复强调,最后都快要吼出来了。
盛娆总是卡戏,状态明显不对。
不是台词说错了,就是情绪过于义愤填膺了。
一段文戏,大家一起一遍遍地磨,总算过去了。
接下来是打戏,武指指导过两遍动作。
盛娆的武戏相对文戏偏弱,但好在有舞蹈功底,跟着练了七八遍。
纪戈在一边随手把玩着手里的剑,在一边看着,等盛娆学会再上前排练。
弟吹三哥祁起捧